搬東西從來都不用司機動手,供銷社的人自然會搬下來對單子,確認后主任在單子上簽字就完事了。
老付差點抱著爐子,太特么冷了,整個人凍透了都。
一烤火鼻水流的更快,隨意抹了把,對在門口對單子的主任喊道:“搞快點,我徒弟還在路上等著呢。”
主任立馬催促起來:“手腳麻利點,先搬下來再說。”
小小供銷社除了主任就一男一女兩人,可沒有女人不搬坐那看的,一個在車上遞,一個在
這時候要是有女人說自已能挑兩百斤的擔,那可不是在吹牛,人家只是在說事實。
東西都搬下車,主任把單子交給女人,讓她繼續點貨,自已跑去拿了兩包煙和一張處理過的兔皮:
“辛苦你們了,還好人沒事,這皮毛您等會捂著點臉,可別凍出個好歹來。”
老付也沒假客氣,將煙揣兜里,兔皮綁著捂住臉,嘿,有這東西回去能好不少,不至于凍僵臉說不出話來,就是味道有點怪。
李文斌這邊牽著人往城里方向走,遇到兩個村民。
對他牽牛似的牽著十幾個人很奇怪,而且每個人或多或少還都有傷,有的半邊臉腫的像鼓氣的蛤蟆肚,有的臉上有血,有的嘴唇上有血。
兩人想問又不敢,人家身上背著槍,怕因為多嘴惹來橫禍,準備低頭降低存在感,等過去之后報給公社。
牛哥等人也沒顛倒黑白求救,他們心里清楚滴很,就算兩人信了也不是前面那位爺的對手,無非繩子上多加兩個人,但自已鐵定得被揍個半死。
可偏偏這時候其中一個村民驚疑道:“牛老二?”
牛哥自已都懵,沒印象啊,怎么還認識自已。
李文斌盯著村民大叔,師父說過要是附近村民和搶劫的人有關系,可能會被圍攻。
“快走快走。”另一個村民見他目光緊盯著自已兩人,拉了下同伴。
“不準走!”
認出牛老二的也意識到自已多嘴了,在同伴的提醒下準備趕緊離開,不想卻被攔住了。
李文斌覺得這人既然認識打劫的,沒準會去通風報信,“你們不準走,跟我去城里見大哥。”
兩村民暗道:完了,這人還有老大,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
就在兩人心里發苦時,那跟粗繩子甩了兩下,在上身繞了兩圈,被迫牽著一起上路。
一人想喊,村子離這不遠,沒準能聽到。
李文斌扯下劫匪掛在脖子上蒙臉的布,塞他嘴里。
十四人變成十六人,繩子長度有限,走起路來經常踩到前面的人腳后跟。
等老付開車趕到一看:“文斌,怎么又多了兩人?”
兩村民看到卡車心里踏實了很多,這年頭卡車都是公家的,那開卡車的人應該不是什么惡霸。
立即發出嗚嗚聲,想要向車上的老付解釋。
繩子就纏繞了兩圈,他們自已也能取下嘴里的布,之前是不敢,現在想起來趕緊扯掉說:“誤會,我只是見過牛老二,什么也沒干就被捆上了。”
他們已經距離攔路那有六七公里了,老付在問過李文斌后,先把搶劫的十四人趕上車,這才讓兩村民自已回去。
車子啟動往城里駛去,李文斌坐車斗里看著牛老二他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