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看到后傻眼了,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,揉揉眼睛再看,沒錯,真是雪,雪白雪白的。
“怎么會是雪呢?不可能,我明明感覺到有彈性,像肉一樣的啊。”
李文華把棍子塞他手上,指著袋子外面:“你戳這里試試。”
閻埠貴下意識一戳,軟的,也有彈性,“這……”
他感覺不對,這和之前的感覺不一樣,但又說不上來哪不一樣。
李文華暗笑,布袋在手上提著,還有雪的重量墜著,輕輕捅一下自然會感覺有點彈性。
實際上閻埠貴的感覺沒錯,一開始捅到了羊肉,但在被李文華撥開手后替換了。
盡管只是三本不值錢的書,但用來換半袋子雪,還是感覺虧的慌,閻埠貴語氣帶著一絲埋怨說:“文華,你沒事裝這些雪回來干嘛。”
李文華豎著食指搖晃道:“這可不是一般的雪,我在回來的路上,看到有個打油的不小心撒了幾滴在雪上,我把它裝回來放鍋里一煮,那水里不就有油了嗎。”
閻埠貴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,理由聽著像那么回事,可你們李家什么時候這勤儉節約了,簡直比自已還會過日子。
他有多疑惑李文華不管,撿起他掉在地上的袋子打開,將里面的三本破書拿出來,然后將自已袋子里的雪倒過去。
“蜂窩煤大爺,你還愣著干嘛,抓緊拿回去倒鍋里煮啊,要是化了,油可就不一定在鍋里了。”
看著推上車走進中院的李文華,閻埠貴覺得今天又虧大了,提上袋子快步返回家。
李文華說的對,得早點將雪倒鍋里煮。
楊瑞華見他急沖沖跑向廚房,以為換到什么不得了的好東西,跟著追了過去。
“老閻,換到什么好東西了?”
楊瑞華問的聲音都帶著興奮和激動。
等閻埠貴嘩一下把袋里的雪倒進鍋,人都看傻了,不敢置信的問:“這、這、這是雪?”
閻埠貴糾正道:“準確的說是有油的雪。”
接下來隨著雪的融化,兩人差點把眼珠子瞪進鍋里也沒發現丁點油花。
閻埠貴也不確定是李文華騙了自已,還是滴了油的雪殘留在李文華的袋子里,又或者一開始就沒裝進袋里。
反正虧是肯定的,又是拍腫大腿的一天。
李文華在進去家門的那一剎那,又把站里帶回來的東西裝到了袋子里。
“奶奶,晚上我不在家吃,和同學們聚一聚。”
說話的同時順手把袋子交給一旁打下手的老娘,兩本小學課本扔給小丫頭,剩下紙張泛黃沒封面的殘本。
一共沒幾頁,隨意翻了兩張后神情逐漸認真起來,喃喃自語道:“這竟然是手寫的醫書。”
不知道寫這本醫書的人是沒打算給別人看,還是別的原因,毛筆字寫的很潦草,不像其他寫出來給人看的那般工整。
繁體字看起來還有些吃力,但家里有個自稱文化水平比較高的老娘,能邊看邊問。
看到第四頁的時候,他表情變的鄭重,“胸痹之癥,悶痛,臥而喘息不得,心悸、氣短、咳嗽、面色發紺、口唇發紫、舌質暗紅、脈象弦滑……”
從第四到第六頁寫的都是胸痹癥的各種表現,還有治療的藥方以及用量用法。
他之所以表情變的鄭重,是因為胸痹在西醫叫——心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