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利用他媳婦的嫌棄,讓公社書記找個村來請他去治牛拉肚子的問題。
作為一個多次得手又覺得安全了的罪犯來說,受了氣自然想發泄出來,找回他那點扭曲而又可笑的尊嚴。
如果今晚他沒出來,后面還會有其他村上門請去治牲口。
就像釣魚要打窩,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。
張立軍記錄完甩甩手:“瑪德,說好的啊,下次你們來。”
案件說起來快,寫起來費事,他手腕都寫酸了。
左右看了下沒發現印泥,沒有拉倒,拿著寫好的記錄走到李保城面前:“自已把手指咬出血,在這按個手印。”
李保城臉早就被打腫了,表情再苦澀也看不出來。
想抬胳膊示意自已咬不到,一動就痛的慘叫:“啊~我、我手斷了,能不能不按?”
張立軍可不會憐憫他,粗暴的拽起一條胳膊:“文華,你切饅頭的匕首借我用下。”
“不借,我特么用來切吃的,不能被你弄臟了。”
那可是裝傻糊弄老娘才留在手上的,拿來劃人渣的手指太屈材了。
張立軍抓著李保城的手,不顧他疼痛按到嘴邊:“咬,使點勁,必須咬出血來。”
李保城痛的哀嚎:“啊~求你們別折磨我,你們不是把我帶的針收走了嗎,給我手指扎一下就行了,我求求你們……”
張立軍偏不,非讓他咬,等用血按上手指印才滿意。
本打算把李保城綁起來扔他們住的房間看著,明天押到縣里去。
一看時間都下半夜兩點了還睡毛線,干脆連夜趕去縣里,把人交接完白天回城。
于是除了特派員留下,李文華他們帶著李保城連夜趕路,挎斗摩托在前面照明。
臨走前李文華拜托公社書記一定要再次替譚嬸子澄清證明,雖然只有小范圍的鄰居知道,而且也清楚真實情況,但也要重視。
還是那句話人言可畏,嘴也能殺人。
公社書記拍著胸口保證,李文華才放心。
到縣里天還未亮,把人交接完,喝口熱水休息會也就差不多了,早飯都沒吃就往城里趕。
李文華調侃道:“立軍,跟著你三天餓九頓,連頓飽飯都混不上。”
“你說什么?聽不見。”張立軍借著挎斗摩托噪音裝傻,沒辦法,把人拉來后別說飽飯,有一頓沒一頓的加起來都好幾頓沒吃上了,唯一吃飽的一次還是烤李文華帶的饅頭。
趙鵬飛拍拍他的背:“回城不安排一頓屎都給你打出來,哥現在強的可怕。”
“就你?”
趙鵬飛扭頭對李文華說:“看到沒,他聽得見,跟你裝傻呢。”
“沒事,現在咱倆小命在人家手上,等到家再收拾他。”
張立軍手一抖,車子差點沖進路邊,送到95號院門口死活不愿下車,轟著油門直接跑路。
決定這幾天不在李文華面前出現,免得挨揍。
斑點比李文華還急,撒丫子跑進后院,趴門上邊扒拉邊叫:“汪汪、汪汪汪……”
老太太趕緊開門:“大孫子回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斑點搖著尾巴直立而起,撲在老太太身上想伸舌頭舔。
老太太擋住它的狗頭:“我大孫子呢?”
斑點落地往中院跑,回頭汪汪叫了兩聲,示意老太太跟上。
不等老太太過去,李文華已經走到月亮門露出身影。
斑點對他汪汪叫,像是在說:主人,啊奶找你。
然后又歡快的跑到老太太面前,尾巴搖的跟螺旋槳似的。
回到家,不光李文華感覺身心愉悅,斑點也活躍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