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屯里打聽到的情況就是,七天前早上有人看到于峰出屯,沒有行李包袱。
李文華又問:“隔壁屯子或者公社有于峰相識的人嗎?”
“有,峰哥小姑嫁到了隔壁屯,公社有幾個偶爾一起玩的。”
“帶我們去,這包煙歸你。”李文華掏出一包大前門。
在這法律意識薄弱的年代,給好處比身份更有用。
三人去了隔壁于峰小姑家,不僅他小姑說沒見到,屯里人也說這段時間沒來過。
于峰小姑還一個勁的問:“小峰出什么事了?”
神色緊張擔憂,看樣子似乎真不知道。
“沒事,我們只是有些事想問問他。”
至于回來讓通知一聲的話他沒說,這話純屬扯犢子。
不幫忙遮掩就不錯了,還指望交通不便的情況下去通知?
三人來到公社,找那幾個偶爾一起玩的人。
所謂的玩其實就是賭錢,貓冬閑著沒事,屯里湊不上就到公社玩。
這時候相對還少一些,主要是沒條件,等到八九十年代,貓冬打牌喝大酒的比比皆是,那才是高峰期。
問了幾個都說這段時間沒見于峰,李文華有些摸不準,沒帶行李的情況下,能去哪呢?
難不成真進山躲棚里去了?
那吃喝怎么解決?
要么于峰家人說謊了,要么于峰真是兇手,搶的錢財藏在外面,跑路時取出來逃之夭夭了。
和其它地方相比,這里跑路要容易很多,冬天鴨綠江結冰,溜到對岸就出國了。
還可以跑到老蘇那邊。
兩人回去吃飯,順便問了另外兩組的情況。
李冬生,男,十九歲,九天前消失的,也就是案發前一天。
據說經常一兩天不回家,不知道在外面搞什么名堂,名聲不太好。
假設碰見徐桂蕓,看其衣服不錯像個有錢人,又大包小包的,想搶錢,事后發現鬧出人命,直接帶著錢財跑路也有可能。
第三個叫田四喜,男,三十二歲,八天前消失的,也就是案發當天。
以前有個媳婦,結婚第二年難產去世,從此性情大變。
原本陽光的男人變的整天陰沉沉的,基本不和人說話,據說有時候還精神失常,自言自語,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。
以前也消失過,少則一晚,多則兩天,這次最久,至今未歸。
飯后領導讓大家交流一下,看看有沒有其它發現。
部隊的人站出來說:“那五人中有一人目前還不確定,其他四人可以排除和本案的關系……”
四人身上有別的問題,下午將會把人送到公安局。
李文華站起來說道:“我們申請兩名幫手,明天一早進山看看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領導爽快答應。
對于他們能主動留下來幫忙,領導還是很欣賞的。
在這火紅年代,這是有責任心的表現,并不會被當成自以為是之類的。
短暫的匯總結束,大家各忙各的,這時候辦事講究效率,沒有太多虛頭巴腦東西。
李文華他們留下來幫忙,部隊這邊是最為感激的,得知兩人不光下午,還準備晚上也要觀察于峰家,考慮到安全問題,安排了兩名戰士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