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鐵路工人的指引下,幾人都看到了殘留物以及血漬。
李文華又去檢查了下其他車廂底部,自言自語道:“不對呀,為什么只有第七、八節車廂有?”
丁隊也有同樣的疑惑,找來段長問:“三天前的晚上,這列火車上都有誰?”
“等我查一下。”
這些都是有記錄的,查起來不費事。
沒一會,段長拿著登記冊過來:“那晚有司機、司爐和四名押貨員。”
這是一列運貨的火車,車上沒有乘客,都是工作人員。
丁隊當即說:“麻煩把他們幾個叫來,我得向他們詢問一下情況。”
他們幾人都認為,火車前面沒有殘留物,唯獨第七、八節有,死者很可能是從第六節車廂扔下去的。
這樣一來,當時車上的人很可疑。
在他們包括李文華都以為案件即將水落石出,懷揣著迫切心情的等待中,當晚火車上的六人陸續到場。
司機:“我在車頭,不知道后面有沒有發生什么,開過去的時候也沒看到鐵軌上有人。”
司爐a:“我們兩個在添煤,偶爾抽支煙嘮兩句,其他也沒干啥呀,沒到后面車廂去過。”
司爐b:“每天就鏟煤唄還能干啥,后面車廂?哪有空,有那時間抽支煙歇會多好,跑后面干啥。”
問到押貨員時,四人起初都有過不自然的表情。
丁隊頓時起疑,追問之下才知道,四人當晚擅離職守。
按照要求,應該兩個在前面車廂,兩個在最后一節車廂。
可四人全都到車頭取暖閑聊,并沒有按要求做。
而這列貨車車頭和后面車廂是不互通的,也就是說,行駛途中無法去后面車廂。
問過司爐也得到了證實,四人確實一直在車頭。
丁隊有些失望,本以為真相即將浮出水面,不曾想卻是這番結果。
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,至少能根據火車推測死者被壓的大概時間段。
而從只有第七、八節車廂下有殘留物來看,當晚第六節車廂很可能還有人。
丁隊認為,兇手不可能帶著尸體扒火車,所以死者上火車時還活著,而且應該和兇手相熟。
老鄒覺得死者年輕貌美,穿著也不差,可能不是扒火車,而是和兇手在某個站上的車,只不過沒人注意到而已。
這邊經常有人搭順風車,稍微熟悉點,知道往哪個方向跑,看到車就上,離目的地最近的地方下車。
丁隊安排人順著火車來的路線打聽,不過此時天色已經不早,只能等明天。
呂振邦聽趙鵬飛說晚上住招待所:“住什么招待所,在家住多方便,想吃啥就讓你嫂子做。”
趙鵬飛都不知道怎么回,總不能說:怕你把我捅成牛鼻。
“那個,我晚上睡覺不老實,怕影響你休息。”
為了不再被捅鼻孔,又避免呂振邦尷尬,趙鵬飛不惜自黑。
李文華看了眼他,這狗日的總算承認睡覺不老實了,老喜歡卷被子,苦其久也。
呂振邦卻不在意道:“沒關系,昨晚不好好的嗎,走走走,上家去。”
大難臨頭,趙鵬飛選擇犧牲兄弟,“呂哥你聽我說,文華他睡覺磨牙,說夢話、放屁、動手動腳,關鍵有時候還會半夜起來,無意識的做各種事,嫂子在家……不方便,我們還是住招待所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