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華詢問收發室的工作人員:“你們最近一年有見到過韓國棟的信嗎?”
“沒太注意,好像有。”
丁隊已然意識到問題,韓國棟都調走一年多了,怎么還會有人寄信到這邊。
正常情況下,第一次寄過來被退回后,便不會再寄。
“好好想想,到底有還是沒有,寄信人叫什么名字?”
工作人員苦笑:“這我是真記不住,一封信來回少說也得半個月以上,時間跨度久,單位又不止一個人的信。”
丁隊皺眉,看來只能多找幾個鐵路的人,有沒有誰拿信的時候見到過。
多番詢問下,終于有個人說:“有,具體多久我不記得了,但確實見到過。”
幾人到外面相互對視,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
人調走了一年多還有信寄過來,如果只是一次很正常,多次就有問題了。
說明什么,說明有人在替韓國棟回信。
收發室基本都是單位的人過來,那回信的很可能是鐵路內部的人。
丁隊眼神憤怒:“對字跡,把人找出來!”
在鐵路領導的配合下,填的表格,檔案,簽名都被翻了出來。
李文華拉著趙鵬飛在門口附近的路邊角落蹲著抽煙。
“不是對字跡嗎,你拉我來這蹲著干嘛?”趙鵬飛不解。
李文華吐著煙圈:“如果是你,公安到收發室查,然后找人打聽,接著又拿那封信對字跡,你慌不慌?”
“這不廢話,肯定慌啊。”趙鵬飛脫口而出。
“跑不跑?”
“必須跑,別說了,我蹲還不行嗎?”
再說下去感覺自已好傻。
半個多小時左右,有人匆匆出來,走出一段路覺得單位那邊看不到后,開始快跑。
口干舌燥的跑到家,顧不上喝水,慌慌張張收拾起東西,將錢票藏身上,包裹起兩套衣服,沒時間留戀不舍,打開門……
“去哪呀?”
李文華和趙鵬飛一左一右靠在門口,如兩個上門收債的混混。
見這人還有垂死掙扎拼一把的意圖,李文華懶得動手,手槍抵在他腦袋上。
“要不你試著反抗一下?”
你都開保險了還叫我反抗,當我邱某人傻啊!
李文華將人帶去局里,趙鵬飛去叫丁隊他們。
到了這地步,邱某想狡辯已經沒用,只有老實交代。
這家伙平時有偷東西的習慣,不是去別人家里或者身上偷,而是偷信件包裹里面錢票。
有的寄信會將錢票一起塞到信封里寄過來,捏起來厚厚的,大概率會有,他就偷偷取出來,重新將口封好。
一次在捏信封的時候,發現有點硬,以為里面有‘貨’,熟練的打開信封,發現不是錢票而是照片。
在準備放回去時,覺得照片上女的好看,而且收信人是已經調走的韓國棟。
見信上寫著,以前有個認識的人在這邊上班,工資高,每個月還不用怎么花錢,工資幾乎都能存下來,透露的意思是也想找份工作。
于是他起了別的心思,冒充韓國棟給死者黃連妹回信,覺得剛開始就說能安排有點不合理,回復說情況屬實,不過工作暫時得等等。
黃連妹沒見過韓國棟的字,也不知道有人冒充。
兩人一來二去,通過兩次信,邱某再回信的時候說,能安排工作了,不過得抓點緊,很多人盯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