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李文華先去了所里,路上和趙鵬飛說了想弄些啤酒。
“這個簡單,家里就有些,下班你拿幾瓶回去。”
“幾瓶不夠,我想多弄點,啤酒廠有熟人沒?”
“熟人肯定有,有空我帶你去買,正好再給我買些,反正你工資高。”趙鵬飛對他工資比自已高一直心有不甘,變著法宰他。
買就買,李文華也沒打算白拿。
到站里和吳前進伍建設打過招呼,屁股都沒挨上凳,又騎車來到東城分局。
與張立軍一起去了近郊的監獄,重新讓花姐描述英哥長相。
時隔兩年,不,實際上花姐在被抓前已經有兩三年沒見過英哥了,算上在監獄這兩年,已經四五年沒見過英哥。
大概就是五官硬朗,眉毛較之常人要濃一些,身高在一米七多。
多多少花姐也不確定,又沒拿尺子量過。
四五年過去,現在英哥應該四十多快五十左右。
見實在問不出什么,李文華示意獄警可以帶花姐回去。
張立軍看著從五人中問出來的記錄:“這個英哥大概率是同一個人。”
李文華也這么覺得,眉毛濃的人不稀有,但眉毛濃年齡又相符,還都干違法勾當就有點太巧合了。
兩人返回東城分局,花姐這邊是不會有什么有用線索了,接下來只能從五人下手。
把那個招了的人再次單獨提溜到審訊室,李文華拿著筆問:“說說,你們個英哥是怎么認識的,又是怎么弄古董黑吃黑的。”
那次在鄉下抓到獸醫時,他和趙鵬飛讓張立軍記錄,說好下次換他和趙鵬飛來,這不機會來了。
天道好輪回,蒼天饒過誰。
顯然這人一夜加半天過的不怎么樣,瑟縮了下回答道:“以前我只是街上閑逛,吃不飽,兜里掏不出一毛錢。”
張立軍一拍桌子:“扯什么蛋,你那是閑逛嗎,是看誰好下手吧。”
那人見他發火身子抖了下:“是,我、我有時候也會偷點錢,有、有一次,我得手了幾十塊,想著能花一段時間,驢日的潘子見我有錢,騙我去賭,我不但把幾十塊錢全輸了,還欠了兩百,那個叫三爺的說十日內不還錢,就把我剁碎了扔護城河。
在我擔驚受怕,不知道去哪弄錢時,英哥找上了我,讓幫他個忙,事后給我一百。
潘子知道我家在哪,我根本躲不掉,害怕不還錢真會被剁碎了扔護城河,想著幫個忙能得一百塊錢,再上街碰碰運氣,湊湊或許能在十日內把錢還上,于是我就答應了。
只是~我、我沒想到,他們,他們讓我殺人,我不想的,真的,我真的不想的……”
見他情緒失控,似有懊悔和被逼迫的無奈,李文華和張立軍對視一眼。
這很明顯就是個局,從一開始被騙去賭就已經布好的局。
那個三爺應該和英哥認識,不然英哥怎么可能精準找到這人。
殺人是船票,以后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誰也別想舉報。
等他情緒稍緩,張立軍敲敲桌子:“接著往下說。”
這人變得期期艾艾:“當時,那個人已經快不行了,身上都是血,刀哥讓我對他胸口捅,我、我沒辦法,我不捅他們就要捅我,而且那個人已經活不了了,真的,就算我不捅他要不了多久也會死。”
李文華皺眉,拍了下桌子:“這些為自已狡辯的話就不用說了,之后英哥讓你干嘛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