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事后英哥什么都沒讓我干,給了我兩百塊錢,讓跟著刀哥就離開了,我把錢還給了三爺,天天跟刀哥學打架。
隔了半個多月,英哥找到刀哥說了些什么,當晚刀哥帶著我們去了個地方,說是買什么東西。
我還奇怪,買東西怎么到野外,黑漆漆的山腰能有什么東西賣。
刀哥不讓我多問,到地方后有幾個農民打扮的人給刀哥看了東西,我不知道是什么,后來才知道是古董。”
李文華插話問:“你們真用錢買的?不是說還黑吃黑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,反正大多是花錢買,只有一次我覺得是黑吃黑,因為當時是兩伙在交易,我們躲在暗處,等交易完,賣家走后,我們再把東西搶過來。”
李文華細想下倒也覺得合理,這些人干的不是一桿子買賣,要是一直黑吃黑,定然不會再有人與其交易。
那些土夫子小心的很,只做熟客或者有中間人介紹,不然可不會貿然接觸。
刀哥黑吃黑那次,吃的是買家,若是蒙臉情況下,確實不用顧忌太多。
“英哥在哪?”
“我不知道,刀哥可能知道吧,不過這兩天英哥應該會去我們住的地方,如果不知道我們被抓的話,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去一趟,貨多就會拉走。”
隨后李文華又問了一些,才和張立軍走出審訊室。
“立軍,讓人繼續招呼那個刀哥,能讓他開口最好,再另外安排人去他們住處守著,算了,我也一起去吧,這個英哥不是個簡單人物。”
他都這么說了,張立軍當然也跟著一起去,招呼刀哥有局里人就夠了。
交代一番后,帶上幾人來到刀哥他們住處,讓人待在屋里,關上大門。
他和張立軍也來到巷口找了個院子,和里面的人打過招呼后,輪流回去換了身衣服,堂而皇之的和大爺大媽們坐在一起聊天下棋。
到下午五點,一切如常,并沒發現身高一米七多,四十多歲濃眉的男人進巷子。
李文華讓他去院里盯著,自己回家裝飯菜過來。
他走后不久,一位大爺來到張立軍跟前:“張公安,要不我陪你在外面再下會棋?”
張立軍連連擺手:“不了不了,謝謝您啊大爺,對了,別叫我公安。”
這大爺是個臭棋簍子,落子前想半天,落子后還要悔棋,不讓就出口成臟。
張立軍寧可像傻子一樣蹲地上數螞蟻,也不愿再和大爺下棋。
也因如此,大爺平日里打遍附近‘無敵手’,沒人愿意和他下棋。
好不容易逮到兩個后生,大爺想多過下祺癮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道:
“張公安,哦不,小張你這樣是不行的,要知道壞人都很精明,干站著肯定會引起懷疑,和我下棋就不一樣了,哪兒沒有下棋的對不對,來來來,先殺兩盤。”
大爺生拉硬拽,左手夾著棋板和裝棋子的布袋,一步步將苦著臉的張立軍拉到陰涼處。
張立軍心里叫苦不迭,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回去打飯菜。
大爺熱情擺好棋,不由分說先走。
不到兩分鐘,大爺炮打馬:“吃你。”
張立軍的炮隨之落下,大爺立馬嚷嚷道:“不行不行,我沒看見,這步不算,我把馬還你,你把炮還我。”
張立軍表情麻木的將炮放回去,文華,你是回村吃飯了嗎,怎么還不回來!!!
一盤棋下了大半小時,在大爺的‘高超棋藝’下,他只剩下個光桿,連兩個士都被吃干抹凈。
大爺雙馬雙車雙炮一個不少,連卒都沒嘎一個,把他包圍在‘豬圈’里動彈不得。
張立軍豎起大拇指感嘆:“神乎其技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大爺開懷大笑。
“小子,不是我跟你吹,這一片就沒有棋藝比我高的,十來年沒輸過一次,現在他們輸的都不敢和我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