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立軍好想大聲說:你這是棋藝嗎?你是不要臉!
眼角發現李文華,大喜過望,連忙上前接過飯盒:“大爺,我先吃飯,讓他和您下。”
下午李文華也見識過這位大爺的手段,無奈一笑:“來吧,我陪您殺兩盤。”
這次他打算寸步不讓,反正是打發時間,寧可耗著僵持不下,也不能慣大爺悔棋的毛病。
“不行不行,我沒瞧見,這步不算。”大爺不負所望,又開始施展‘高超棋藝’。
李文華:“那我這步也不算。”
大爺:“那我這步也不能這么走。”
兩人一步步倒退,愣是把棋倒推回擺棋之初,仿佛還沒開始。
張立軍扒到嘴里的飯菜一口噴出,棋板上頓時星星點點,一片狼藉。
“不好意思,實在是被你倆的棋藝驚到了。”
大爺端起棋板:“哼,不下了。”
大爺一走,張立軍哈哈大笑:“文華,還得是你啊,我剛才下棋恨不得把棋藝生吞了,看他怎么悔棋。”
李文華微微一笑,這大爺下棋不講究,還自詡棋藝高超。
等張立軍吃完飯,兩人進了院里,在一戶人家借了張長條凳,和人閑聊,目光不時瞅眼院外。
天徹底黑下來時,兩人直接在巷口找個角落蹲著。
張立軍不時扭動一下,輕聲問:“文華,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,沒蚊子咬你嗎?”
“有,但我像神龜。”
他哪是沒有蚊子咬,而是蚊子一落身上就被收進了空間。
“神龜?什么意思?”
“神龜能忍。”
張立軍無語,還以為多牛逼,原來是死撐。
最后實在遭不住,他覺得再待下去不被吸干,也全身是包,拉著李文華返回刀哥幾人住處。
有公安弄來干艾蒿,在屋里熏到人不能待,等煙散了會才進去。
幾人輪流休息,苦守一夜沒動靜,李文華回家洗漱,發現趙鵬飛已經把啤酒送了過來,在屋里摞了一堆,數了下,足足五箱。
這時候的箱子是木條做的,箱子大,酒瓶也大,夠喝一陣的了。
會心一笑,飛哥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。
他不用給張立軍送早餐,自己吃過之后與趙鵬飛一起去車站。
趙鵬飛左手把車,右手伸出,手掌朝上:“給錢。”
“什么錢?”
趙鵬飛抬腳踢了下他車子:“還什么錢,當然是啤酒錢。”
“那是不是你孝敬師父的嗎,找我要什么錢。”李文華耍賴。
平日買支棒冰都要坑自己,準備一次給坑回來。
趙鵬飛大怒:“不給我錢車胎給你扎成篩子。”
李文華平淡道:“我今天不在所里。”
末了又補了句:“嗯……車也不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