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鵬飛氣的把車靠過去,要把他蹬倒。
李文華猛踩腳踏,在前面搖搖晃晃故意氣他。
兩人追逐著來到車站,李文華怕他真把自己車胎扎成篩子,畢竟棒槌是真能干得出來,扛著車上了二樓。
伍建設見他扛著車進來,“你又搞什么名堂,把車當成媳婦,不能離開視線?”
李文華把車支起來:“
“長針眼?哪呢?”
伍建設起身來到走廊往下看,只見趙鵬飛拿著打吊水的針抬頭虎視眈眈。
這哪是長針眼,分明是要戳出針眼。
“你又怎么招惹他了?”
“他找我要錢,不給就要扎我車胎,指導員,你該給他好好做做下思想工作,怎么能這樣呢?”
李文華顛倒黑白,準備忽悠唐僧去給孫猴子念念經,煩死他。
伍建設搖頭:“我可不去,到時候你車胎沒事,我被扎的全是眼。”
他這個主管內務和思想工作的指導員已經擺爛了,只要不一把火給所里點了,剩下愛咋咋地。
當然,害他受處分也不行,唐僧也是能化身金蟬子的。
李文華聳聳肩,這唐僧不好忽悠啊。
“我今天還要去那邊蹲著,這兩天就不來所里了。”
伍建設頭痛:“不是有東城分局的人嗎,你干嘛非要去湊熱鬧,咱們是鐵路公安,鐵路!”
誰懂啊,一個鐵路派出所副所長,天天不管所里的事,跑去查管轄范圍外的案子,還特積極。
“當初花姐是我抓到的,牽扯出英哥,現在有線索我當然要一起,這叫有始有終。”
李文華據理力爭。
“小詞一套一套的,那你知不知道恪盡職守?”
“不知道,我初中畢業。”李文華理不直氣也壯。
伍建設無力擺手:“趕緊走。”
管不了,根本管不了。
李文華扛著自行車噔噔噔下樓,到一樓也不放下,一溜煙兒往站外跑,不給趙鵬飛施展神功葵花寶典的機會。
與張立軍他們匯合后問了下情況,“怎么樣?”
“暫時還是沒人來。”
李文華不覺意外,蹲守嘛,有時候三五天都算少的,自己等人才蹲了一天而已。
“刀哥吐了沒?”
張立軍早上是有回去過的,招沒招肯定知曉。
“招了,不過他也不知道英哥在哪。”
李文華看了下屋里,做飯家伙齊全,連糧食都有,“我們這樣不行,得有煙火氣,今天就在這做飯吃,別再進進出出的,容易被發現端疑。”
“我已經說過了。”張立軍又不傻,哪怕換了便衣,每次進出也小心觀察,但多出去一次就多一分暴露風險。
于是他們就像鳩占鵲巢般,在刀哥住處生火做飯,洗漱睡覺。
一住就是三天,直到第三天晚上,李文華已經睡著,輪到另外兩名公安值守時,大門傳來敲門聲。
在寂靜的夜晚,不算多響的幾聲,卻讓他們瞬間驚醒。
幾人快速做好準備,由一名公安開門,其他人躲在兩側。
李文華從另一邊圍墻翻了出去,準備去斷其后路,不給英哥逃跑的機會。
此時,大門外的英哥已然覺察到不對,按照約定,敲門后刀哥應該問:“誰?”
如果聲音短而有力,說明安全,如果是懶散的問:“誰呀?”那就代表屋里有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