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見他們倆進來,苦笑一聲:“李叔,文華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李大強隨意扶起一張椅子到桌子旁坐下:“沒什么見不見笑的,誰家父母不打孩子,誰家夫妻不吵架,多正常。
這夫妻呀就像上下嘴皮,該吵照樣吵,但誰也不能離開了對方,大茂你說是不?”
“李叔說的是。”許大茂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,疼的嘶嘶吸氣。
李文華啥也沒說,幫著把椅子都扶起放好。
勸人他不擅長,抓起來關幾天倒是可以。
李大強招招手:“來喝兩杯,說起來咱們也有段日子沒一起喝酒了。”
“哎。”許大茂應聲,去拿了三個酒杯,抓了些帶殼的花生。
李文華剝了顆扔進嘴里,特么還是生的。
三人碰了一杯,然后許大茂煩悶的自己連灌三杯才開口道:“李叔,我……”
李文華見他這樣,就知道真在鄉下發生了點什么。
“大茂哥,嚴格來說你要真做了已經犯法,從私人角度來說,嫂子能嫁給你,你應該珍惜才對,換位思考,如果你是個正常女性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沒說,相信許大茂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許大茂臉色變了下,很清楚李文華話里的意思,指自己不能有孩子是有愧童招娣的,換位思考,自己未必有童招娣做的好。
他又灌了一杯酒陷入沉默,想著李文華的話,或許真是自己太混蛋。
其實許大茂是對自己沒孩子不死心,也不甘心,加上色心,酒后鉆了寡婦門。
有道是家花沒有野花香,兩年多過去,已經沒了新鮮感,又不用像農民那樣累死累活,也不用像其他人那般養一大家子,在安逸的日子中滋生出獵艷之心。
李大強微微搖頭,心里對許大茂有些失望。
他一直覺得,人窮沒關系,以前自己家也窮,沒志氣也沒關系,平平淡淡過日子也挺好,但思想和品德不能出問題,不說多高尚,但得有個底線。
童招娣挺好的還能做出這種事,那就是沒底線。
這已經不是簡單吵架,他沒有勸什么,而是起身拍了拍許大茂走了。
李文華緊隨其后,老爹都不知道怎么說,他更知道還能說些什么,沒抓人已經是看在往日情分。
許大茂伸手想挽留,替自己辯解幾句,又無力垂下。
最后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大口,起身來到李家,站在童招娣面前:“媳婦我錯了,你相信我,我以后再也不會了,再犯你就拿菜刀砍我,我絕對不躲,砍死都認。”
換做李文華,一次背叛終身不用,但年代不一樣,離婚對大家都不好,老話說勸合不勸離,便說了句:“嫂子,要不你試著原諒他一次?再有下次,你告訴我,我抓他去游街。”
童招娣也沒想要離婚,至少暫時沒有,只是想要個說法。
抹了把眼淚看向許大茂:“你說,那頭發是誰的?”
許大茂低著腦袋:“是劉莊一寡婦的。”
童招娣眼淚簌簌滑落,對他拳打腳踢:“你對得起俺嗎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