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:“是張保珍同志嗎?我們來找你了解下關于李楊的事。”
張保珍神色一怔,眼睛瞟向男人,“哦,好。”
李文華注意到了,向趙鵬飛挑眉,有問題。
“請問,你和李楊是什么關系?”
“就……普通朋友,她來百貨商店買東西認識的。”
“哦。”李文華點點頭,突然問:“你一個月工資多少?”
張保珍愣神:“有、有什么問題嗎?”
李文華笑笑:“沒問題,只是了解一下。”
“二二十八。”張保珍結巴道。
李文華轉頭看向男人,微笑詢問:“你是張保珍同志的丈夫吧,請問怎么稱呼?”
他的問題沒頭沒腦,像想起什么就問什么的尬聊。
“喬士凱。”男人還是緊張,仿佛把公安上門當成悍匪搶劫,
李文華緊接著問:“那喬同志工資多少?”
“四十多。”喬士凱搞不懂,但還是如實回道。
李文華點點頭,意味深長的看著張保珍的毛絨大衣:“嗯,加起來六七十了,工資挺高的。”
兩人眼神變幻,喬士凱干笑道:“還還行。”
李文華話鋒一轉,盯著他問:“九天前你在哪,一天下來都做了什么?”
喬士凱一哆嗦,仿佛被嚇到了,愈發緊張。
“九天前?”
他回憶片刻,苦著臉:“這都過去這么久了,我真記不清,應該是在上班,然后下班吃飯睡覺。”
“哦,整天都在單位沒出來過嗎?想清楚再說,我們可是會去你單位核實的,”
喬士凱支支吾吾:“這這個真記不清了,可能外出過吧。”
李文華看向張保珍:“你呢?”
“這,我也記不清了。”張保珍眼神躲閃。
李文華笑了:“沒關系,我們公安有一種讓人恢復記憶的辦法,去過的人都知道。”
這時候查案很麻煩,又很簡單,麻煩的是沒有監控,指紋鑒定有也沒有,數據庫都沒有,弄個儀器管毛用。
簡單的是,司法程序沒那么麻煩,只要懷疑就能帶走,什么二十四小時,誰懂那玩意。
沒有網絡的年代,只能靠父母親戚投訴,可沒有關系,或者關系不夠,投訴只會石沉大海,這就是現實。
什么恢復記憶的辦法,喬士凱又不是傻子,立馬喊道:“我在市政府工作。”
“哦?”李文華指著趙鵬飛:“知道他爸是誰嗎?”
趙鵬飛臉一黑,特么,你扯我爸虎皮擋刀干嘛。
被拍開后,李文華訕訕收回手:“別說你在市政府工作,不說實話,你就說市長也沒用。”
永輝咳嗽一聲掩飾尷尬,覺得這逼裝的有點大。
李文華沒管他,拉過凳子坐下:“好好想,想不出來咱們去局里想。”
之所以如此,仿佛篤定夫妻倆有問題,是從進來到現在有太多不合理。
首先是表情和眼神,仔細觀察會發現兩人都透著心虛。
其次,兩人的工資和消費明顯不正常。
口紅這玩意可不便宜,普通家庭很少用,買得起也不會買,不當吃不當喝的。
當初黑子要給蕭老師買,他都驚訝,要知道那時他工資已經相當于張保珍夫妻倆的總和了,依然覺得口紅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