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顯失望,“就這?”
我還以為他得了什么大病呢。
“割了不就得了…大驚小怪…這年頭長個結節比漲工資都快…”我“嘁”了一聲,“誒,對了,成興民這病什么時候查出來的啊?”
“有…有一段時間了…”陳如月又開始搓衣角,卑微的像奴仆,別看我受傷躺在床上,但我的氣勢可謂盛氣凌人,這要是進來一個外人,妥妥的能誤會我在“霸凌”她。
“哦~那就是我腿受傷之前的事了。哦!我明白了,我說怎么爺爺奶奶周年忌那天來要錢呢,成興民是想要醫藥費啊!誒呦,還拿爺爺奶奶當什么借口啊,他要是直說說不定我們一可憐他就給他個錢呢,整這么一出,他有想到現在這個結果嗎?”
陳如月搓衣角的手一頓,張了張嘴,話到嘴邊沒說出來。
“我說你今天為什么來呢,說什么看望我都是借口,你別是想當一個孝順女兒過來要錢的吧?”
我冷冷地看著她,病房里開著空調,她額頭上卻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我拍拍自己的腿,“你自己瞧,我傷成這個樣子,你覺得我的這個治療費得多少錢?成興民那個破脖子又能花多少錢?不管你今天到底什么目的,我話給你說明白了,別說我現在受著傷,就是我好好的,成興民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,我媽那兒更不可能!”
“誒對了,陳如月…”我突然笑了起來,“周年忌那天你和你媽去了嗎?你這'爸爸爸爸'叫的那么順口,不得給你爺爺奶奶磕個頭啊?”
“沒…沒去…”她心虛地低下了頭,“爸爸不讓去…”
“哦~~~”我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,“看來你們還沒認祖歸宗啊?不過也想的通,在成家那個老封建的地方,你們母女倆就跟那來路不明的一樣…嘶…估計成興民也不敢帶你們回去吧,奶奶雖然人品有瑕疵,但很重視家族正統的,你看你大伯,后娶你大伯娘的時候都開了族譜呢!你們母女倆…嘖…難啊…”
怎么讓你討厭的人破防,很簡單,提她最在乎的事戳痛她就好了,偏偏她最在乎的是我最不在乎的。
又一個想不明白的事出現了:陳如月干嘛這么執著上成家的族譜啊?
知道這件事還是昨天成辛華他們來的時候說的,陳如月母女纏著成興民說了好幾次這事了。
成辛華說起的時候滿是嘲諷:什么人什么身份都想上我們家族譜呢!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!
上成家族譜是什么很光榮的事嗎?誰成才了還再單獨開一頁?也沒見被成家這么看重的成興民和成辛霖單獨一頁啊?
“陳和成,聽起來是有些傻傻分不清,但陳就是陳,成就是成,只要成興民一天不帶你們回去,你們就一天得不到認可…”我怎么越說越感覺陳如月母女像成興民養在外面的外室呢,想要認祖歸宗又怕祖宗不認…
我抽了下嘴角,這是現代啊,不是封建宅斗啊…
“害,越扯越遠了…”我喝了口水,“我想說什么來著我自己都給忘了…”
“甲狀腺有毛病啊…”我撐著腦袋喃喃說著,“聽說這病都是小心眼兒和愛生氣的人得,嗯,是成興民能得出來的…他要是想借此管我們要錢,那這算盤可打的太錯了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