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微旋即又令人喚來鄧廉。
“太傅那邊,要派一位神醫來為世子治病。待神醫來過之后,你可去放出一個消息。”
鄧廉問:“什么消息?”
“就說世子醒了,世子看見了兇手的模樣。”
——
長公主氣沖沖地回到尚書府,正打算著對王磡埋怨一頓,卻正遇見庶出的二公子王寬從里頭出來。
王寬也未料遇見她,連忙收起嘴角的笑意,上前做禮:“見過母親。”
長公主冷笑:“出了什么好事,竟教你這般高興?”
王寬趕緊道:“沒什么,只是父親方才說了幾句勉勵的話,兒子聽了心頭高興。”
“哦?”長公主眉頭輕挑。
王寬見狀,唯恐又被她奚落:“父親方才還問,母親怎去宮中去了那么久還不回來,兒子正要出來看,就遇著了母親。”
長公主不打算與他多話,冷冷地“嗯”一聲,徑自進了王磡的書房。
“公主回來了?”王磡看了一眼江原,江原識趣地退出門外。
他親自給長公主倒了茶,問:“太后說了什么?”
長公主暫且按住心中的不快,說起正事:“我看母后是老糊涂了,無論如何也不松口。只道阿治雖是她外孫,可阿雋卻是她孫兒,須得一視同仁。但凡誰有嫌疑,都不得輕饒。笑話,二人豈能一樣?阿治比阿雋省心多少。”
她說罷,沉沉嘆氣:“也不知阿治當下如何了。夫君尋個時機再進宮去勸勸太后吧,從太子下手也可。總之,我不能教阿治呆在廷尉那鬼地方。”
王磡眉頭一皺,只道:“公主可向太后說了,庾逸手中并無證據?”
“怎么沒說,能說的妾都說了。”長公主道,“可母后也不知是怎么了,既不說明白,也不松口。只道是廷尉不會虧待阿治,其余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”
“不尋常。”王磡斷言。
“自是不尋常。”長公主道,“也不知誰人這般猖狂,膽敢誣陷阿治。”
王磡起身來,踱了兩步,徐徐道:“沒人誣陷阿治,阿治的確是幕后主使。”
長公主愣住:“夫君說什么?”
王磡嘆口氣,道:“這是阿治親口向我說的。”
長公主忽地站起身來。
她瞪著王磡,問:“且不論阿治為何傷阿雋。這么大的事,夫君竟不告訴妾?”
王磡道:“公主也知道茲事體大。公主對太后滿心孝順,若知道了這些,必是愧疚,到了太后跟前,也難保不會露怯。公主想,太后又是何等精明之人。若被她窺出了端倪,公主非但談聽不到太后真實的想法,反倒還會教太后在心頭坐實阿治的罪名,害了阿治。”
長公主心里頭五味雜陳。
她知道王磡說的不錯,可如此被蒙在骨子里,大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。
“方才夫君見阿寬時,說了什么,也打算瞞著妾么?”長公主寒聲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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