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賬不及時,這個也是有的,他也沒一直逼著,誰想今天居然聽見了他在推牌九。
老天爺!那是能碰的玩意兒?
才掙了幾天錢,怎么就沾染上了賭博?這還得了?
老大實在是不像話,肺都要氣炸了,早知道就不該給他買什么拖拉機,讓他一輩子待在泥地里刨食,安安穩穩。
“還能有誰,北郭村就黃丕茍,三鞭腿,吳夏子,李大能那幾個不務正業的,除了他們,也沒誰搞這歪門邪道。我猜那幾個是看中你家的拖拉機了,不然也不可能找你家老大推牌九。”
劉父感激地對那人笑了笑,沒說什么,回家了。
他也沒急著問劉大齊,而是問了大兒媳婦陳云,可惜她一問三不知。本來想著等中秋節過了,他再找老大好好談談,沒想到他今天就按捺不住,直接從老丈人家跑了。
看樣子這件事不能拖著,再拖下去,怕是要釀成禍事。
從家里出來,劉父直奔北郭村。
北郭村跟他們村一樣,都是緊挨著市里的市郊區,北郭村離市里更近,幾乎挨著,比他們村去市里還方便。
黃丕茍,三鞭腿,吳夏子,李大能這幾個都是混子,他們不但偷雞摸狗,還混黑市,撈偏財的好手。
老大遇上他們,絕對連皮帶骨,被人吃的一點渣渣都不剩。
好在他們勾結的時間不長,應該還沒到那地步。
緊趕慢趕到了北郭村,打眼一瞧,看見自家拖拉機停在一座破屋子旁,劉父黑著臉走過去。
屋里門沒關,有三個人在玩牌九,一個是他兒子劉大齊,那兩個他不認識,他叫不出名字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。
“劉大齊!你好大的膽子。”劉父進屋,二話沒有,拿出煙桿子,對著劉大齊的腦袋就砸,“青天白日的不干活,來這里推牌九,你個賤骨頭,掙了幾個錢?擺這么大的譜?”
那兩人一見劉父來了,隨即站了起來,不敢再玩。今天贏的錢足夠吃喝一段時間了,不玩就不玩,無所謂。
兩人一對眼神,將桌上的錢都抓進口袋,收起撲克,站在一旁瞧熱鬧。
劉大齊運氣不好,才來沒多會兒,輸了二十多塊,本來想著要翻本,老頭子來了,上來就打,實在沒臉。
“爸!你做啥?”
劉大齊自知理虧,也不敢跟劉父大小聲,抱著頭四處躲藏。老頭子的煙袋鍋子可是包了銅皮的,打人疼的很。
他不躲,難道要站著不動讓他打?那不可能,他沒那么傻。
“我做啥?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。拖拉機的本錢還沒掙回來,你就染上了賭博,你要氣死我嗎?買拖拉機是為了讓你有錢賭博?劉大齊!你給我站住,我打死你個沒出息的。”
劉大齊臉色難看,也不知道誰給他老爸告的密,怎么追到這里來了?
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他,以后讓他怎么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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