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你別打了,你打不到我的,這事我們回家去說,別在人家里鬧。”劉大齊說著去了拖拉機旁邊,拿出搖把,啟動拖拉機。
劉父也知道事情不能在這里解決,得回家去,氣呼呼爬上車斗坐著,悶頭抽煙。
老大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陳云性子綿軟,根本就管不住他,這樣下去可怎么辦?
三個兒子里,就數老大腦子靈活,會來事,娶的媳婦也不錯,老丈人家有指望。可再怎么樣,也不能去賭呀!
一旦沾染上,那可是無底洞。
公公出門后,陳云就在家里等著,她心里非常矛盾。既希望公公沒抓住劉大齊參與賭博,又希望他抓住。
因為她相信老媽的話,她說劉大齊賭博,那他必定是賭了,沒賭,老媽說不出來。
老媽經常去市里,一定看見了什么才會跟她提這事。
李青香:“......”
你真會開腦洞,可惜你再有腦洞,也不可能知道我會重生。我沒看見劉大齊賭博,是前世發生過,才想起來。
拖拉機“蹦蹦蹦”到了家門口,劉母牽著劉成明第一個走出來,看父子倆臉色不好,驚愕地問:“你們爺倆這是怎么了?”
劉父沒好氣,手里拿著煙桿子,對著劉大齊一指:“問他。”
“問什么問?”劉大齊死豬不怕開水燙,梗著脖子回吼,“有什么好問的?我是去打牌了,怎么著吧?”
劉父氣得半死,張牙舞爪地要打劉大齊,這次他站著沒動。
煙桿子打來時,他一把抓住劉父的手腕,怒不可遏,眼眶爆紅:“夠了,你要不喜歡,咱們分家。分了家,以后我干啥都跟你沒關系。”
看他們父子倆打起來,大兒子說要分家,劉母開始掉眼淚。
“大齊!你怎么能提分家?你三弟還沒娶上媳婦呢?要是分了他怎么辦?”
劉大齊不耐煩地放開劉父的手,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:“那就趕緊讓三弟娶,娶了就分家,我受夠了。”
陳云和劉晶晶,劉芳芳母女三人站在一起,不敢吭聲。老二跟他媳婦回娘家送節禮去了,大姑子小姑子嫁去市里沒回來,她們今天當班。
老三也不在,此刻家里就剩下他們一家和公公婆婆。
“你受夠了什么?”劉父氣得胸脯起伏,臉色鐵青,額頭青筋飽滿,“老大!你跟著我們受苦了?你的三個孩子,都是家里幫你養大的,還想怎么樣?”
“不要說這些,沒什么意義。”劉大齊對著劉父擺手,一副我不想聽的架勢,“家里幫我養大的孩子?爸!你是怎么有臉說出來的?
家里的收入,沒有我,從哪兒來?以前的我就不說了,自從買了拖拉機后,好幾次業務都是我老丈人劃拉來的,掙了錢,我還得給家里交三分之二,憑什么?
我連給人買包煙都得計較一番,怕你們不同意,怕那么說我藏私房錢,我受夠了。”
陳云的視線落在劉父的臉上:“這話我同意,我爸給大齊劃拉生意,那也是搭了人情在里頭的。
他連包煙都撈不著就算了,畢竟是我爸,給不給的都沒關系。可這事不止我爸一個人,還有別人。
人家不計較那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,幫一次兩次可以,總這么下去,不是個事。”
人情世故,劉父不是不懂,只是大兒子一直沒說,他也沒問。
既然說了,他也不可能不表態:“請客吃飯拉關系,這都是平常事,我說的是你去北郭村找人推牌九的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