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找我說點事,我們兩個去書房說。”
樊步岱將陳德江帶去書房,意思是不讓人打攪。他媳婦自然明白,跟陳德江笑著點了點頭,進廚房去了。
陳德江跟著樊步岱走進書房,順便把門帶上,他的事,最好不要讓嫂子聽見,太丟人了。
兩人坐下,樊步岱給陳德江倒了杯水,遞到他手里:“你要跟我反映什么情況?”
“我的個人問題。”陳德江接過水,沒喝,放在面前的茶幾上,“是這樣的......”
他把之前探親回家發生的事,還有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,怕政委不信,將老爸寫的信也拿了出來,遞給樊步岱,證明他沒說假話。
拿起信看了一遍,樊步岱的眉頭微微皺攏,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差不多知道了。就陳德江在老家被一個女孩子騙了,跟人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。
后來女孩去他家鬧,沒鬧成功,不死心,又說來部隊找他。
結果,人不見了。
思考片刻,樊步岱對陳德江說道:“這件事可大可小,要是那姑娘的父母非得舉報你,部隊肯定會派人去當地了解情況,最后怎么說,要看了解到的情況。
如果沒人給部隊寫信檢舉揭發,就什么事都沒有。那個小姑娘膽兒挺肥的,敢一個人從你們老家來部隊?我看十有八九出事了。”
陳德江急問:“能出啥事?”
“不好說。”樊步岱緩緩搖頭,“火車上人來人往,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。她一個人孤身前來,保不齊不會被人盯上。
好好的一個小姑娘,為啥四處亂跑?我看她挺任性。你也是,沒保持住軍人該有的冷靜沉著,人家姑娘讓你去住招待所你就去,你那什么腦子?
你媽媽倒是個眼神清亮的,一眼就瞧出了那姑娘的不懷好意。陳德江!你的三大紀律,八項注意都學哪兒去了?
二十啷當歲,干啥急著找小姑娘?你媽媽說得對,男人得先要有自己的立足之本。有能耐,什么樣的小姑娘找不著?”
說起老媽,陳德江心頭一緊,酸澀不已。老媽對他很失望,打從他回到部隊,再也沒收到過老媽的片言只語。
每次寫信都是老爸寫的,以前老媽隔三差五就會給他寫封信,會叮囑他好好鍛煉,保重身體。還會給他寄好吃的,生怕他在部隊吃不好。
上次回來后,她一封信都沒寫過,連給他的回信里都沒看出哪句是老媽的意思。
他心里好難過,老媽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理他了?
因為吳月梅,老媽厭惡他,懶得理他。
吳月梅沒到部隊,齊珍珍知道了,絕對要跑去家里鬧騰,老媽是不是更討厭他了?
如果不是他無意之中招惹了吳月梅,怎么會有這么多破事?那個女人有毒,這輩子都不會再找她。
“是!我錯了,不該不聽我媽的話。”陳德江非常后悔,神情沮喪,“早知道吳月梅那么難纏,我根本就不會搭理她。因為她,我媽再也不理我。”
說到最后一句,陳德江眼眶都紅了,聲音哽咽,差點泣不成聲。
“該!”樊步岱狠狠地罵,“誰讓你沒腦子,你媽不理你就對了,一天天沒個眼力見。你都多久沒回家了?家里的人和事你了解多少?
年紀輕輕想著娶媳婦做啥?還敢跟人住一晚不回家,要不是你媽態度強硬,我看你肯定得把那小姑娘娶回家。”
陳德江不敢回話,當初他就這么想的,后來齊珍珍越說越不像話,他才生氣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