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難過,照顧好孩子,她一定想不到我會半夜摸過去,那個可惡的女人,敢伙同他人騙我錢,我弄死她。”
陳云也沒真的想死,只不過耍手段嚇唬嚇唬劉大齊,等他騎著破舊的自行車離開家后,她沒再哭,而是撿起菜刀,繩子,去廚房給三個孩子做好吃的。
劉大齊輸了九百多塊,家底都輸光了,一點吃食還有什么不舍得的。
把家里的好東西都吃光,讓孩子找他想辦法去。
劉大齊騎車到了市里,直奔金福燕家。此刻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深夜,大街上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。
熟門熟路來到她家,劉大齊輕手輕腳放好車子,拿出口袋里事先準備好的半根鋼鋸條,插進門縫,一點一點將牛頭鎖撥開。
進了屋,站定片刻后,才蹲著腰身,來到金福燕的臥室。
仔細往床上瞅,怎么躺著兩個人?
金福燕男人死了,她身邊躺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是誰?
一定是她的姘頭。
劉大齊蹲下來,輕輕地將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,團在一起,去了外屋,丟進櫥柜。
丟在別的地方,怕他們一會兒起來找到穿上,櫥柜比較隱蔽,想找也沒那么快。
想起今晚陳云的瘋狂,劉大齊恨不得弄死金福燕。要不是她,自己也不會被嚇得兩股顫顫,內心驚恐。
還把三個孩子嚇得凄慘哭泣,他可以不在乎父母兄弟,不在乎妻子岳家,但最在乎三個兒女。
那是他劉大齊活著最成功的標志,死了什么都沒辦法留下,骨血卻可以不斷延續。
特別是兒子,他更看重。
陳云結扎了,以后不可能再給他生兒子,就這一個,看得比命還重要。讓他兒子哭的那么可憐兮兮,他恨死了金福燕。
床上的人估計運動量大,累狠了,睡得跟死豬似的。可惜他手里沒繩子,不然也學陳云,將這兩人都綁起來。
不綁也沒關系,晾他們也不敢大呼小叫。金福燕不要臉,那個男人總要臉吧!
要不是陳云提醒,他還沒想著來找金福燕拿回輸掉的錢。
“都起來。”劉大齊猛地喊了一聲,“啪”地將拉亮電燈,“金福燕!你可真行,不但勾引我來你家賭博,還勾引人上你的床。”
熟睡的兩人,聽見聲音,猛地睜開眼睛,又猛地閉上,燈光太亮,刺眼,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適應。
金福燕坐起來,想抓衣服穿,發現什么都沒抓著,她一愣,扯起毯子裹在身上。
邊上的男人也坐了起來,五十多歲,禿頂,鼓著一對金魚眼,臉色難看,盯著劉大齊。
“你是什么人?干啥私闖民宅?”一出口,全是官腔。
劉大齊不知道他是誰,沒見過,冷著臉打量了男人一下,視線轉向金福燕。
“我只找她算賬,麻蛋!她伙同另外兩個男人,做局圈我來她家打牌,一共輸掉一千五百多塊。”有這個男人在,劉大齊打算獅子大開口,反正他捉奸成雙,沒什么好怕的,“我媳婦下午找來了,晚上回家跟我拼命。
金福燕!把錢還給我。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好過。我媳婦的狠你也嘗過。她說了,要是拿不回錢,她先弄死我,再弄死你。”
想起下午陳云提著菜刀砍她的兇狠,金福燕忍不住打顫,劉大齊要不是被逼急了,不可能來找她拿錢。
打牌輸掉的錢還想拿回去,不是說笑嗎?
問題是她的丑事被劉大齊撞見了,等于捏住了自己的把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