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輸那么多,我算過了,一千塊都不到,哪兒來的一千五?”金福燕雙手抓著毯子擋在胸前,防止走光。
劉大齊冷笑:“我說一千五就一千五,口袋里有多少錢還能不知道?金福燕!我沒多少耐性,給錢,不給就把門打開,讓你的街坊鄰居都來瞧瞧你今晚的破事。”
男人起身,好歹身上留了條短褲,想找衣服穿上走人,低頭一看,床前的地上什么都沒有。
他微微蹙眉,沒有急著發難,而是慢慢地坐下來,看了眼金福燕,命令:“給他錢,讓他走。”
金福燕搖頭:“我不給,我沒那么多錢。我手里就二百塊,根本不夠。”
劉大齊盯著她:“不給?希望我把事情鬧大?金福燕!你真自私,事情鬧大了,你想過他的處境嗎?”
男人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:“給錢,讓他走。”
看男人發火,金福燕不情不愿地從枕頭套里掏出一本存折,朝劉大齊扔了過來。
“拿了錢趕緊離開,別把今晚的事說出去,不然我們廠長饒不了你。”
撿起存折,翻開看了看,里頭是一千二,還差三百。
“不夠。”劉大齊揚了揚手里的東西,“才一千二,拿三百塊現金出來。”
“在五斗柜最下面的抽屜里,你自己拿。”身上沒穿衣服,金福燕不能下床,看劉大齊這么無賴,她肺都要氣炸了。
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,九百多塊說成一千五,明晃晃敲詐勒索。
偏偏
她還沒辦法反駁,誰讓她被人抓奸在床呢?
劉大齊絲毫不含糊,將存折揣進口袋,拉開抽屜,當著床上兩人的面,數了三百塊錢出來,其余的放回抽屜。
金福燕嘴里沒一句實話,明明手里有錢,非得說沒有。今晚要不是運氣好,抓到她跟別的男人胡來,這錢肯定要不回來。
陳云鬧騰也不是沒有道理,要不是她鬧,自己也不可能來找金福燕。
不找她就瞧不見她的床上躺著個野男人。
廠長?這人應該是煤球廠的廠長。
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位廠長,劉大齊臨走丟下一句話:“明天我會去銀行取錢,要是取不出來,還會來找你。”
話音落下,貼心地給他們關好門,走了。
床上的男人起身翻找自己的衣服,他不能再留下,否則會出事,得趕緊離開。家里的母老虎要是知道他在外邊找女人,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屋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,他又去了外屋,最后在菜廚里找到了。
穿好衣服,回身質問金福燕:“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?為什么要圈那個人進來?你想做什么?我們的事一旦敗露,我的廠長位置還能坐得長久?
你太讓我失望了,給了你那么多錢還不夠,貪心不足。以后別再來找我,咱們得隔一段時間再見面。”
哪怕被罵個狗血淋頭,金福燕也不敢回嘴,而是小心翼翼地問:“要隔多久?”
“三個月后再說。”男人說完走了。
屋里剩下了金福燕一個人,她小小聲怒罵:“狗男人,太可惡,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不敢冒頭。”
劉大齊沒管金福燕是個啥心情,騎著車往家跑。沒想到她手里還挺有錢,一千五說拿就拿,早知道他該多報點,將她抽屜里剩下的錢都拿走。
陳云不是為了錢要死要活嗎?他把所有的錢都給她,讓她度過這段心情不好的時候。等她氣消了,再把錢哄騙出來。
到了家,劉大齊獻寶似地把錢和存折都給了陳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