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人家陳老師根本就沒看上他媽,就他身邊那個穿紫紅色衣服的女人。他們故意沖進來,要算計我們兩個。”
中年男女走進來,憤恨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張群,眼神如刀。
年輕人的視線在瑟瑟發抖,梨花帶雨的陳雨臉上停留了好幾秒,隨后才看向張群和張紅梅母子。
陳哲天看年輕人穿著警服,馬上起身:“同志!我要報警,這對母子處心積慮算計我們父女倆,特別是他兒子,私闖民宅,嚇唬我女兒,我絕不會放過他。”
張大姐和劉老師一看這情形,就知道事情鬧大了。
沒想到這位岳同學的家人這么快就趕了過來,這下要怎么辦?劉老師心情煩躁地瞪了眼自己的妻子,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陳老師堅持報警,兩家等于撕破了臉,更等于沒顧及他的面子,他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?
張大姐也知道今晚這事鬧過了,只是事情已經出了,還鬧開了,想遮掩都做不到。
“可以。”岳嬌鳳的大哥拿出手銬,招呼保健醫生過來,“將他臉上的血處理一下。”
“不用處理,我沒事,真的沒事。”張群嚇壞了,對著陳哲天磕頭,“陳老師!請你不要報警,我錯了,我道歉。”
岳嬌鳳搖頭:“不行,我們被嚇到了,這樣的壞人不能放過。哥!你抓他。”
岳嬌鳳的大哥沒急著說話,而是看向張群,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血,放在鼻子處聞了聞。
“沒想到你還挺雞賊,拿雞血糊弄人,看樣子以前沒少這么干。”
聞言,屋里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震驚不小。
“哥!你說他頭上流的是雞血?我說我都沒使多大力,怎么就把人的腦袋敲開了花?我用的是掃把柄,又不是刀,原來他想訛詐我。”
保健醫生走過來,仔細檢查了一番,容不得張群同意還是不同意。
“頭上沒有傷口,就一個充血的鼓包,沒啥大事。”
陳雨也很氣憤:“警察同志!他故意裝暈嚇唬我們,是不是該罪加一等?”
岳嬌鳳的大哥瞧著她臉上淚痕未干,眼睛因為哭過,清澈透亮,還有一絲紅,跟被欺負慘了的小白兔似地,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想保護她的沖動。
怎么回事?以前見了那么多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沒這種情緒,為啥偏偏見了她就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情?
“是,故意使用手段,謊報傷情,的確情節嚴重。”
張紅梅這下不敢撒潑了,老老實實站著,苦苦哀求:“警察同志!我兒子還是未成年,你不能把他帶走。
他不是故意的,只是想惡作劇,求求你高抬貴手,放了他吧!”
“這可不行,原則問題,絕不姑息。”岳嬌鳳的爺爺不悅地看著張紅梅,“不能仗著自己是未成年就胡來,必須好好送進去教育。”
中年男人接話:“我女兒被你兒子嚇成這樣,還說不是故意的?無緣無故闖進人家里,嚇唬兩個女孩子,不是故意是什么?”
中年女人冷哼:“你們母子的算計明明白白擺著,傻子都能看出來,事情敗露就哭求,哪兒有那么好的事?我女兒被嚇成這樣,不是你三兩句話就能原諒的。
一個母親,連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,還有臉求情?小小年紀就搞歪門邪道,拿雞血嚇唬人,也就遇上了我們才被識破了,要是遇上啥都不懂的,豈不是被你們訛詐成功?”
張紅梅無話可說,她也沒想到兒子會用雞血嚇唬人,這是她第一次瞧見,之前在家里也沒說會用這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