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一聲慘叫,仰跌入河。
旅帥大罵一聲,趁機猛灌氣力,鐵槍如毒龍出洞!
槍尖攪動,直指咽喉!
周奕側身一避,仙鶴手招法迅捷輕盈,出手穿過槍桿,反手后拿扣住,腕間發力震得槍頭低垂!
那旅帥虎口一痛,手松不過一息,長槍已被人從手中奪走。
“撲通~!”
那邊中毒的漢子見勢不妙,跳水逃命。
周奕將奪過來的長槍朝河中一擲,唰的一聲洞穿入水,一大團血污自河中那人背后涌出,他被長槍扎透!
旅帥中毒之下心神失守,大丟章法,竟敢在危險時刻凝望河中逃跑被殺的同伴。
等他回頭側轉,只覺一道劍光耀目。
喉嚨驟痛,已被割碎,雙手急急去捂!
卻怎么也捂不住
血液自手心鉆出,生命急速流逝。
這般時刻,他再發不出聲音,眼睛卻死死盯著周奕張嘴想說些什么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.”
“你是想說,喝了酒后那血果然是熱的,這一劍雖要了你的命,卻沒那么痛。”
“你現在很后悔,后悔當時沒有多喝幾碗”
“對與不對?”
那旅帥沒法說話,卻安然閉上眼睛,也墜入河中,朝下游漂去。
……
望著三具飄走的尸體,周奕輕輕松了口氣。
若按照他們所說,虎豹營另外三人追去太康,一時半刻是過不來的。
嗯,先進扶樂城中休整一番再說。
周奕才把劍收好,忽然眉頭一蹙。
銳利的雙目,直視對岸!
一道人影,正緩緩走來。
熟悉的靛青色葛布大氅,熟悉的褪漆幞頭,熟悉的蒼老面孔。
老者立定岸邊,與周奕隔河相望。
“馬掌門?”
“精彩,精彩!”
馬守義囅然而笑:
“周天師先在雍丘金蟬脫殼,戲耍群雄。接著在圉城郊外荒草中點起火油,趁亂殺人遁逃。如今又施一條妙計,連殺虎豹大營三位好手。”
“馬某欽佩得很!”
面對這老梆子,周奕毫不示弱:
“我有妙計七十二條,適才用了一條,在雍丘與圉城各用一條,如今還剩六十九條,馬掌門要親身一試嗎?”
馬守義慈眉善目,擺手道:
“不敢不敢,周天師切勿對我抱有敵意?”
“馬某人欽佩少年英雄,咱們親近親近。”
這時上游河中飄下浮木,他說話時兩手背在腰后,雙足一點,只見大氅翻動,人已躍在兩丈之外
“啵~!”
河中一塊手臂長的浮木下沉,老人鞋不沾水,身形提縱,朝下一塊浮木躍去。
眨眼之間,就要靠近。
這老梆子的輕功好生厲害!
周奕朝河對岸驚喜大喊:“密公,你怎在此?!”
河中心的老人回頭望去,頓時打濕了鞋,他臉上的笑容終于沒了,轉頭怒視周奕。
“小小一計就破了你的輕功,馬掌門,我勸你別再追我。”
周奕嘲諷一聲,不敢再走官道,直接朝河畔邊的蒼巖山上沖去!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