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溫和,其實暴躁無比。
百會乃人之玄關,稍有不慎就會精神錯亂。
根據回紇少女所說,《娑布羅干》下位的《光明經》與之練法差不多,但缺少精髓部分。
也就難怪教眾那么容易被善母迷惑
周奕新得兩法,自然是每日鉆研。
大半個月后,周奕摸到了大明尊教天頂秘要的門檻,完全打通第七條正經手厥陰心包經,同時任督二脈練出的魔氣也與日俱增。
自身偉力越大,心里越踏實。
但他并不懈怠,依然勤修苦練,僅歇一天就開始練第八條正經,手陽明大腸經。
在道觀一眾人眼中,這段時間,觀主成了苦修之士
“哈哈哈!單某回來了!”
五莊觀前一聲長笑打破了往常寧靜。
周奕笑著迎了出去,除了老單之外,還有另外一位客人。
這人漢子濃眉大眼,面相憨厚。
一見周奕,頓時二目放光,他想起當初偶遇,立時三步并兩步抱拳道:
“土寺閑散人,見過五莊觀主。”
周奕哈哈一笑,“甚么閑散人,章大師傅過謙,我可記得清楚,分明是漠北風中雁。”
“那樣的馬車,我此生只坐過一回,卻無法忘卻。”
章師傅又一次抱拳:“章某曾佩服過一個人,他便是泗水郡沛縣的夏侯嬰。”
“觀主若乘車,章某很愿做這個老本行。”
周奕聽懂了他的心思,沖章師傅一笑,沒有作答。
卻走上前拉著他入觀。
“辛苦了。”
周奕又拍了拍老單的肩膀。
單雄信將一路提著的馬槊交給一名壯漢,豹眼中閃著驚異之色:
“章師傅馬術了得,乃是大隱之人,恐怕已有人馬合一的境界。”
“更叫我驚奇的是,起先我去尋他,他不理不睬,一報你的名號,章師傅就開始收拾行囊。”
“這叫.叫什么來著?”
兩小道童異口同聲:“這叫德不孤,必有鄰。”
“哈哈哈,差不多,差不多”
單雄信非常高興,論及調教馬術之職,再沒有比他合適的。
老單接回來一個奇人,沒想到入觀之后,碰到一個身著紫衣的生客。
她看上去很冷漠,卻彰顯著武功高手的氣質。
尤其是那柄火紅色長劍,單雄信眼力不差,只看一眼,立馬帶著笑意看向周奕。
“周兄弟,這又是誰?”
“哦,她只是我的妹妹嗯,遠房表妹”
周奕道:“可以叫她火姑娘。”
回紇少女已經默認這名號了,畢竟觀中經常與她接觸的就一大兩小三個人。
兩小道童與周奕都是這么喊的。
單雄信小聲嘀咕:“我覺得應該叫冰姑娘更妥帖。”
他話罷,一道目光斜掃過來。
“還是叫火姑娘吧,沒有叫錯。”
老單是聰明人,頓時知道這是個難招惹的。
章馳入了五莊觀,在門人引導下先行敬香。
他執意如此,周奕自然不會反對。
等敬香結束,請入大殿,兩小道童奉來茶水,周奕與他們聊起從土寺一路走來之事。
途中未有多少風云變故,倒是入了南陽,碰到了一樁事。
原來是章馳遇到了一位熟人。
“當陽馬幫的副幫主陳瑞陽是我在漠北時認識的,不是真正的好朋友,做生意打過交道,算是生意上有交情。”
“他們在榆關那邊向北霸幫購買突厥好馬,還做皮毛生意。”
“后來經歷了一場突厥人與契丹人大戰,那時草原極不平靜,我便退出漠北,與當陽馬幫斷了往來。”
章馳露出一絲追憶之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