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,這會先生已經喝醉,院長在閉關。
鐵匠已經走遠,不會回頭。
否則只怕三人看到這顆珠子,也會渾身顫抖,頭皮發麻。
良久之后,王賢突然說道:“難不成,你小嘴還能吞下這珠子,你若吞下它,要不了一天,就會被這里的大魚吃掉!”
“嗖!”一聲。
托在他手心的珠子,突然滑落,還沒跌進水中......
小泥鰍猛地躍出水面,張開夸張,甚至變形的小嘴,一口將珠子吞了進去!
臥槽!
王賢看著眼前的一幕,真的傻了。
......
這天下午。
王賢將宋天家里的大水缸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。
打了山泉裝滿了水缸,還將宋天家里的石子統統放在了水缸里面。
缸里多了幾條從河里抓的小魚兒,還有一些河蝦......
水缸的石頭縫里,趴著跟喝醉酒一樣的小泥鰍。
肚皮大得嚇人,仿佛下一刻,里面的珠子就要撐爆肚皮一樣。
他也沒辦法,誰知道這家伙真的膽大包天。
竟然一口吞了他手心里的龍珠,瘋了!
做完這一切,太陽還沒下山。
王賢想著子矜的事,干脆將繡帕取了出來,他要繡完最后一朵云。
不一會,天黑了,山間萬籟寂靜。
王賢依舊沒有挪動,手里的銀針不停。
不一會,子矜從屋里出現,搬了凳子爬上了石墻。
趴在墻上看了一會,眼見不對勁,只好翻了墻過來,幫他在屋檐下點了一盞燈。
背著小手,在一旁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兩只鴛鴦。
繡帕上的鴛鴦像是有靈性一樣,看了一眼小姑娘。
子矜想了想問道:“王賢,我喝的酒,公子能不能喝?”
王賢搖搖頭:“不知道,問先生去,王予安不怕死,我可以給他喝三杯。”
少女捏著自己的一絡秀發,幽幽地嘆了一口氣。
想了想又問道:“王賢,你餓不餓,我多煮了一點竹筍粥。”
王賢點了點頭:“還差一點,等我繡完后,再吃。”
子矜一聽,竟然有些感動。
抬頭望天,幽幽地說了起來:“王賢你知道嗎?那天你射的那支竹箭,最后飛去了那樓牌上!”
“那天大路師兄不是背了一個姑娘,來找你救命嗎?”
“嗯,那又如何?”
“聽說,傷了姑娘的老頭,最后是被你那支竹箭射死的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這是先生說的,他說那老頭是化神境的修為哦!”
這也是子矜這些日子最想不明白的事。
雖然后來王賢消失了,可她實在想不通,一個渣渣從院子里射出去的竹箭。
怎么能射進在書院佇立了千年不倒的樓牌上的石匾?
最后連那個恐怖的老人,也死在那竹箭之下?
后來她去問了先生,又問了王賢的老娘,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么?
直到今天,她喝了三杯酒在樹下破境之后,依舊沒想明白。
王賢聞言淡淡一笑:“那應該是你的力量,你忘了那天我連弓都拉不滿,是你幫我拉開的......”
“啊?”
子矜一聲驚呼:“那天我只是讓你幫我繡一對鴛鴦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