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好。”宋言汐挑眉,“要不等暗五忙完了,你問問她?”
竹雨忙搖頭,“還是算了,暗五姐姐冷著臉的樣子太……”
話說一半,她趕忙捂住了嘴。
……
“竟是長公主的授意?”言卿聽得眉頭緊擰。
不光是她,宋言汐亦是覺得此事透著古怪。
明明上次在長公主府時,華陽長公主對宋寶珠表現的十分厭惡,根本不準宋懷恩幫其求情。
這才多久功夫,便同意這門親事了?
言卿滿臉一言難盡道:“若為娘沒猜錯,長公主此舉,恐是不滿陛下為你和錦王賜婚一事。”
宋言汐問:“娘親為何如此覺得?”
言卿臉色微沉,不答反問道:“汐兒,難道你還不打算告訴為娘實話嗎?”
她不是傻子,外頭那些捕風捉影的話聽得多了,不難拼出長公主府那場“意外”的始末。
蓮園那個丫頭,不過是替她的寶貝女兒擋了災。
有本事能在長公主府耍這種陰私手段的人,恐怕還沒出生。
對上言卿審視的目光,宋言汐輕嘆一聲,“不過是件小事,也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在您面前嚼舌根。”
“小事?”言卿橫眉,“你險些遭人設計,如何能算是小事?”
她沉了臉,冷聲道:“華陽長公主未免欺人太甚,縱使她不喜你,也不該用如此齷齪的手段。
她也是女子,難道不知曉女子若沒了清譽,便只有死路一條?”
說到最后,言卿已然紅了眼眶,“她難不成以為,我言家已無人可用?”
宋言汐忙站起身,替她輕拍著后背順氣,溫聲解釋道:“娘親莫惱,此事還有些細節未明。
女兒倒是覺得,長公主想要毀的并非是我的清白,而是名聲。”
言卿:“汐兒何出此言?”
宋言汐斟酌著用詞,將那日墨映雪看到的一切,委婉的轉述了一遍。
有些話,實在是難以啟齒。
言卿聽完,亦是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她張了張嘴,恨鐵不成鋼道:“這個宋寶珠,好歹也是個知書識禮的大小姐,怎能做出如此自甘下作之事?”
宋言汐:“……”
她們母女倆說的,當真是同一個宋寶珠?
對上她欲言又止的雙眸,言卿嘆了一聲,道:“那孩子小時回侯府時,我碰見過幾次。
雖被宋懷恩養的嬌縱了些,卻也不像是自輕自賤之人,小小年紀便知曉男女大防。
誰能想到,短短數年竟變成如今模樣。”
宋言汐垂眸,冷聲道:“我倒是覺得,有其母必有其女。”
聽那日宋寶珠口中所說,她的所見所聞,皆是她的生母蓮娘言傳身教。
她是這樣,想來那個蓮娘也好不到哪去。
言卿一臉唏噓道:“好好的一個孩子,可惜投錯了胎。”
知曉她心軟,宋言汐岔開話問:“娘親覺得,長公主為何要管宋寶珠這樁事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