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寶珠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,挽著他的胳膊輕晃了晃,撒嬌道:“爹爹對寶珠真好。”
宋懷恩笑的溫柔,二人儼然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樣。
全然看不出,此前在長公主府中,恨不得同對方劃清界限的模樣。
真真是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注意到宋言汐的視線,宋懷恩笑容微僵,壓下眼底那抹嫌棄道:“你怎么來了。”
若非不敢得罪,他這會兒恨不得拿大棒子將這個不孝女打出去。
蓮娘嬌聲道:“侯爺有所不知,郡主今日來,是來為咱們的寶珠添妝的。”
“是嗎?”宋懷恩滿眼都是警惕。
他可半點不覺得,這個已然與自己劃清界限的女兒,會有如此好心。
更別提,還是為他的寶珠添妝。
以他對她的了解,她怕是巴不得等著看他們侯府的笑話!
也不知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,生了這么個討債鬼。
自己不要臉面,鬧得滿城風雨非要同林將軍和離,轉過頭來還要攛掇她母親,硬逼著他寫下和離書。
若非是她在其中挑事,向來是賢妻良母的言卿,又怎么可能生出離開他的心,更是不惜對他動手。
那日但凡他閃慢了一步,那椅子便會將他的腦袋砸開花!
宋懷恩越想越氣,語調不善問:“你當真是來給寶珠添妝的?”
他都想好了。
宋言汐若說是,便證明言卿是后悔了同他和離,受不了外頭的閑言碎語想要回到他身邊。
畢竟,她那個人向來臉皮薄,從前不過聽他說上兩句話便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。
外頭那些個難聽的話,她如何能受得了?
只是這侯府的門,好出卻不好進。
她想回來,可沒那么簡單!
見宋言汐下巴微點,宋懷恩更得意了,冷哼一聲道:“現在知道錯了,晚了!”
宋言汐:“錯?”
是她聽岔了,還是他上了年紀昏了頭?
宋懷恩眼神輕蔑地看著宋言汐,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妄道:“回去告訴言卿,她想回來繼續當她的侯夫人,沒那么容易。”
蓮娘臉色微變,壓低聲音道:“侯爺,姐姐走的時候將所有的家當都拿走了,恨不得將院中的草都拔了。
她做的這般絕情,怕是輕易不會回來。”
宋懷恩橫眉,呵斥道:“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?”
他斜了眼宋言汐,故意拔高了聲音道:“她都是要做外祖母的人了,和離歸家,外頭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。
但凡為女兒考慮半點,她便該知曉,自己究竟做了一個多么愚蠢的決定。”
蓮娘心下一沉。
是啊,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。
永安郡主不日便要嫁入錦王府,身為錦王妃,怎么能有一個和離過的母親?
可言卿要是回了侯府,豈能容得下他們娘幾個?
蓮娘越想越心慌,扯起一抹笑,故作大度道:“侯爺說的是,姐姐此舉確實是太沖動了。”
她看向宋言汐,熱心腸道:“郡主回去也好好勸勸姐姐,讓她莫要同侯爺對著干。
夫妻之間,哪個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,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“勸?”宋言汐突然笑了起來,問:“誰告訴你們,娘親要回這破地方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