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言汐:“有倒是有,只是……”
言卿:“乖,借娘用兩天。”
她想要做什么,不言而喻。
說實話,宋言汐也想,很早就想了。
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言卿擰眉,“汐兒,你莫不是信不過娘?”
她可對天發誓,早在宋懷恩縱著蓮娘上門氣死老夫人時,她便對他這個丈夫死了心。
平日里忙著一雙兒女的吃穿住行,又要打點偌大的侯府,壓根就想不起來就這號人。
偶爾想起來,她想的也是他怎么還不死。
這種人,她怎么可能對他心慈手軟?
宋言汐拉過她的手,壓著笑意道:“娘親誤會了,女兒怎么可能不信您。
只是我前腳剛去了侯府,他后腳就被人打成豬頭,說出去難免太過碰巧。”
言卿低喃道:“倒也是這個道理。”
她此前一直沒動手,也是顧慮到傳揚出去,恐會傷及她一雙兒女的名聲。
若不是為著他們,她說不定,早就同那個偽君子同歸于盡了。
想到什么,言卿有些擔憂道:“待宋寶珠嫁去長樂候府,他們之間便有了姻親關系,真要將這么將他們掃地出門,恐怕會有些不好的傳言出來。”
她如今上了年紀,什么都看得開了,也不在意外頭的那些閑言碎語。
可兩個孩子還小,他們不該承受這些。
宋言汐笑著問:“娘親聽誰說,是我將他們趕出侯府的?”
言卿疑惑地看向竹枝,難道這丫頭傳話出了差錯?
竹枝忙搖頭,舉著手指對天發誓道:“姑奶奶,奴婢所言句句屬實,不敢有半句隱瞞。”
她連蓮娘挨打之后的眼神變化,都學了個十成十,又怎么可能落下什么。
當真是冤枉死了。
言卿失笑,“瞧你這丫頭,我若是不信你,就不會聽你說那么半天了。”
竹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訕訕道:“實在是侯爺太難纏,那個蓮娘又一個勁兒在旁邊拱火,這才耽擱了那么久。”
言卿點點頭道:“他那個人,一肚子算計,生怕少占一點便宜,自然不會輕易松口。”
想著宋懷恩的德行,她不免擔心,“汐兒,你如何就能確定,他三日之內會乖乖搬出侯府?”
以她對他的了解,只要沒真到對簿公堂的時候,他絕不可能舍得挪窩。
她可聽說了,他們倆的愛巢,前腳剛搬出去后腳便被京中有名的紈绔給占了。
他們搬出來簡單,想搬回去,怕是沒那么容易。
聽那些人說,便是將他們四個捆起來賣了,也湊不齊那筆欠款。
真不知道,他們四個人如何能花的了那么多銀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