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事,宣德帝或許不在意。
可事關皇室顏面,他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。
大安建朝還不到三十年,能做到與梁國齊平,這其中他不知付出了遠超出常人多少倍的艱辛。
他決不允許,任何人危及到皇室的顏面,動搖大安的江山。
答應小五娶宋家丫頭,已然是他的底線。
宣德帝沉了臉,看向宋言汐問:“丫頭,代秋方才說的可是真的?”
宋言汐垂眸,態度恭敬道:“回陛下,長公主提及之前,臣女從未聽說過這些話。”
華陽長公主橫眉,“你這意思,難不成是本宮特意編造這些冤枉你?”
宋言汐:“臣女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?”華陽長公主冷哼一聲,“更出格的事都做了,你有什么不敢。”
“代秋,夠了!”
“姑母,慎言。”
兩道聲音同時開口。
看著同樣面帶不悅的父子倆,華陽長公主眼含嘲諷道:“你們用不著這般緊張,本宮不過是看不慣,說她兩句罷了。”
宣德帝聞言,臉色更沉,“言汐丫頭是要嫁給錦川為妃,做你侄媳婦的。
無論她做了什么,對或不對,你身為長輩都應耐心勸解。
而不是像現在這般,說話陰陽怪氣,哪里還有半點當長輩的樣子?”
話落,宣德帝臉色驟然一變。
沒等他再說什么,華陽長公主涼涼道:“皇兄教訓的是,本宮沒教養過孩子,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做人長輩。”
宣德帝:“代秋,朕并非這個意思。”
他一直知曉,這么多年她從未放下過明耀。
那孩子人是死了,卻永遠活在了她心中,每每翻出便是鮮血淋漓。
華陽長公主眼神冷漠道:“皇兄是什么意思,不重要。
你既覺得本宮是多管閑事,往后錦王府的事也好,宮中的事也好,本宮一概不再插手。”
宣德帝輕嘆一聲,無奈道:“代秋,莫要說這些氣話。
你可是孩子們唯一的姑母,如何能不管?”
華陽長公主:“陛下言重了,本宮從前也并未管過。”
扔下這話,她朝著宣德帝福了福身,轉身快步離開。
皇后想要跟上去勸,被宣德帝開口喊住。
他道:“不必去了,讓她自己靜一靜。
幾十歲的人了,還跟個小姑娘似的,動不動就耍脾氣。”
聽出宣德帝心有不快,皇后上前幾步,輕拍著他的后背道:“陛下莫惱,長公主之所以在您面前隨意發脾氣,不過是覺得您是她哥哥。
無論她做什么,說什么,您都不會同她計較。”
宣德帝輕嘆一聲道:“朕當真是將她慣壞了。”
皇后卻笑道:“臣妾倒是覺得,今日的長公主看起來更有人情味。
不像從前,一年都頭都難得見一面,從頭到尾連句話都說不上。”
聽到她這么說,宣德帝也不免覺得奇怪,看向墨錦川問:“小五,你方才在旁邊看著,可覺得你姑母與平日有何不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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