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怨恨,更是因為心虛。
從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,體恤她養他們兄弟不容易,聽她幾句嘮叨并不打緊。
可如今,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她是怎么能,在明知兒子知曉自己那點爛事后,絲毫不覺羞愧,甚至還有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?
但凡有半點羞恥心,都做不出這種事來。
被他的眼睛盯得后背發毛,林老夫人生氣道:“狠心拋下你們兄弟不管,一走十幾年的人是他林忠全。
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們兄弟拉扯大,難道還錯了?”
林庭風不耐問:“母親,這些話您說膩了嗎?”
林老夫人被問的一愣。
不等她開口,林庭風冷沉著臉道:“這些年來,同樣的話您反反復復說了不下千遍。
您說不膩,兒子都聽膩了。”
“你!”林老夫人嘴唇哆嗦著,說不出話來。
林庭風也懶得同她浪費時間,直截了當道:“該說的兒子已經說了,至于聽不聽在您。
您若是想搬到莊子上養身體,只管跟底下的人說一聲,用不著特意傳話來。”
林老夫人白著臉,難以置信問:“風兒,你這是打算以后都不見母親了?”
“怎么會呢。”林庭風輕笑,語調溫和道:“您是兒子的母親,更是將軍府的老夫人,兒子怎么可能會不見你。
往后逢年過節,兒子自會遣人來福壽堂,請您過去吃一頓團圓飯。
至于兒子大婚那日,人多眼雜的,您還是留在院中好好養傷吧。”
“你!”
盯著林庭風決然的背影,林老夫人怒聲道:“林庭風,你會遭報應的!”
將軍府庫房,林庭風看著箱子里碼的整整齊齊的磚塊,一張臉黑沉的好似要殺人。
他一掌重重劈下,裝著磚塊的箱子瞬間四分五裂。
黃豐飛快查看了一下其他的箱子,里頭堆放的全是磚塊,最上面連一層遮掩的金塊都不曾留下。
簡直是猖狂至極。
黃豐道:“將軍,報官吧。”
如此多的金子失竊,賊人想要搬出將軍府,動靜必然小不了。
說不準,府中還有內鬼接應。
若是不查,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?
林庭風冷聲道:“此事不能報官。”
知道他是有所顧忌,黃豐忍不住開口道:“將軍,這些金子和銀票是詩涵郡主的嫁妝,倘若她事后追究起來,將軍府保管不當的罪名是逃不脫的。
要是鬧起來,盡數賠償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畢竟,依著大安律例,凡女子的陪嫁皆屬于她一人,夫家無權擅用。
到時候詩涵郡主告他們一個侵吞嫁妝,若是拿不出證據來,這個啞巴虧非吃不可。
據他所知,如今將軍府上上下下,加起來連一千兩現銀都拿不出。
最近吃的用的,都是出自詩涵郡主的陪嫁。
要是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,依著她的脾氣,非得揭了將軍府的瓦不可。
林庭風掃了他一眼,篤定道:“她不會這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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