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她,就是整個大安最大的笑話。
她還有什么好怕的?
明白莊詩涵心意已決,林庭風眸色沉了沉,冷聲道:“明日一早,我會入宮面圣。”
“明日?”莊詩涵不由橫眉。
她這人性子急,向來是想到什么便立刻要去做什么,最煩有人跟她說明天或是再等等之類的話。
更別提,這還關系到她的人生大事,半點不能馬虎。
誰知道明天一早,林庭風會不會突然反悔,不肯入宮面見陛下提起退婚一事?
他這個人,在她這里已經沒了任何信譽可言。
以防夜長夢多,有些事情還是趁早了結的好,彼此心里也踏實。
對上她滿眼的不耐,林庭風苦澀一笑,“你就這般急不可耐,連一晚上的時間都不愿等?”
莊詩涵諷刺地勾了勾唇,抬手摸了摸脖子,此時無聲卻勝過千言萬語。
圍觀百姓見狀,討論的聲音頓時更大了。
有人忍不住罵道:“這個林將軍真有意思,人家郡主都怕他怕成啥樣了,他還好意思張個大嘴問?”
“我要是郡主,肯定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,這年頭啥都不比咱自己的小命要緊。”
“都鬧到這份上了,肯定是早說早了,還非得要人家等一晚上,誰知道他晚上打算干什么?”
聽底下越說越不像話,林庭風攥了攥拳,冷沉著臉道:“我好歹也是大安的將軍,沒你們想的那么無恥。”
此話一出,百姓們都聽笑了。
有人掏了掏耳朵,夸張道:“我沒聽錯吧,林將軍居然說是咱們把他想的太無恥?”
話落,立即有人接著道: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之前干的那些破事,都是大家伙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干的。”
“我呸!咱京中誰不知道,當初他到言府求娶永安郡主的時候,一進門就給言老爺子跪下來。
還發誓說什么,此生絕不會辜負郡主,也絕不納二色,言老爺子才勉為其難答應了這樁婚事。”
“還有這事?我還以為人言家死乞白賴非要把郡主嫁給他,他對這樁婚事不滿意這才情不自禁干出那種惡心的事來。”
“什么情不自禁,就是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,你還怪會往他臉上貼金的。”
林庭風越聽臉色越難看,滿眼失望的看向宋言汐,“言汐,我們好歹夫妻一場,你非要毀了我才甘心?”
“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?”莊詩涵不由冷笑一聲,滿眼譏諷道:“她巴不得你滾的越遠越好,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出現在她眼前。
人馬上就要當錦王妃了,自己大婚的事情都忙不過來,哪有功夫想那些惡心的人和事?”
話說到最后,她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怎么說著說著,反倒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。
對上宋言汐探究的視線,她懊惱道:“看什么看,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她咬了咬牙,滿眼嫌惡道:“如果不是你,我不會變成如今這樣。”
宋言汐點點頭,坦言道:“我其實應該謝謝你。”
如果之前沒有她管著,以林庭風的性子,傷好了必然免不了一番糾纏。
正如她所說,她確實對林庭風這個人惡心至極,哪怕只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渾身難受。
莊詩涵聽著這聲謝謝,當即氣笑了。
她目光死死地盯著宋言汐,冷笑道:“你這人,還真是虛偽的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