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奧迪車隊的護送下,呂堯從錫城郊外開始往上南進發。
直到這一刻呂堯才明白什么叫“時來天地皆同力”,他們的奧迪車隊這一路上就沒遇到過紅燈,仿佛所有綠燈都恰好了時間在等他們這列車隊過去一樣。
以至于最慢最繁瑣的市區行駛環節變的絲滑順暢無比。
直到這一刻,呂堯才深刻體會到什么叫“大權在握”,“整個世界以自己為中心”的感覺。
也難怪領導這么喜歡往單位跑,甚至愿意把單位當成自己家。
單位外面的黃毛不會管你是誰,但在你所管轄的單位,你可以是地,也可以是天。
因為這一路過于順暢,所以呂堯的“特殊氣運體驗時間”很快就到期了,他們的車隊在上南的“山湖大酒店”前停下來。
呂堯知道這個酒店。
這里是上南商界,以及上南官方接待重要賓客,以及上南開會常用的酒店,在這方面的招待上規格很高,前世呂堯來過一次,那次他坐在靠近門口旁聽的位置,都沒到桌邊。
而這次,他卻以近乎“主角”的姿態來到了這里。
當一輛輛漆水锃亮的奧迪停在山湖大酒店的門口時,前面副駕的隨車人員先下車,然后轉身幫呂堯打開車門。
這些副駕的隨車人員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,一輛輛車幾乎是同時停穩,然后根據車序依次打開車門。
整齊干練的場面讓呂堯覺得有點夸張,但不得不說這么搞確實很有派頭。
在山湖大酒店大堂樓梯前,朱俊彥,周貝拉,程心語他們已經早早站在這里等候了。
朱俊彥看到他當初認下的“便宜師父”以如此姿態回來后,心底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慶幸感。
當初他認呂堯做師父,純粹是為攀個親近好說話,后來一系列事件后他回頭一看,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就把路走寬了。
現在他每次喊呂堯“師父”時,那可都是真心實意的。
周貝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呂堯,心底滋味同樣復雜,曾經他們在藝恒一起訓練的時光好像一下成了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。
現在回頭看去甚至有種記憶開始泛黃的感覺。
周貝拉抿了抿嘴唇:“小呂哥真厲害呢。”
除了呂堯他們這邊的人,陶思雨,王明昭以及這兩人背后家里的長輩也出現在這里。
陶思雨父親那么大年紀了,卻在這件事里栽了跟頭,不得不出來迎接呂堯這個半年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,人生際遇的莫測,讓陶思雨父親眼神復雜。
陶思雨父親看著衣著光鮮,前擁后簇的呂堯從車隊那邊過來,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。
遲暮之年遭此變故后見到此情此情,陶思雨父親很快心律不齊起來。
王明昭眼神深沉敵視,這種反而是最不需要擔心的。
只有陶思雨,她圓圓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等呂堯和陶思雨他們都下車后,陶思雨就跟著朱俊彥他們一起迎接上去,但陶思雨她們被擠在朱俊彥他們這圈人外面。
只有等呂堯跟朱俊彥他們打完招呼,才能輪得到他們。
這放在以前是絕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冷遇,但現在他們只能咬碎黃連往下咽。
朱俊彥湊過來開心道:“我就知道師父你行滴!咱們公司解封后,官方還特意給了我們扶持,未來咱們的發展勢頭肯定會很猛。”
呂堯笑道:“也算因禍得福了。”
高楚凝這個刺頭叉腰怪里怪氣道:“托老板的福,我小高也算是吃過公家的飯了。”
呂堯哈哈笑道:“大家受驚受累了,放心肯定會給大家發獎金當安慰的。”
程心語眼神像是溫泉一樣潺潺掃過呂堯,嘴角微微勾起,想說的話就全在那一抹弧度中了。
呂堯掃過程心語充滿風情的臉龐沒做停留,但程心語知道自己想要傳達的“心語”老板肯定已經收到了。
跟一圈人打過招呼后,呂堯看向周貝拉:“怎么蔫蔫的不說話啊。”
周貝拉皺起高挺的小鼻子:“沒有啊,能看到呂哥回來我就很高興啦。”
說著周貝拉拉開自己外套的拉鏈,從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條帶著體溫的編織手繩,手繩上還掛著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祈福符箓:“這個是我幫你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