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特意找云隱觀的高功求的,希望呂哥往后順順利利~”
呂堯接過手繩看了眼,紅色的編織繩里竟然還夾雜著一根根烏黑閃亮的發絲。
那應該是周貝拉的頭發。
2013年這個時間點上,確實會有很多妹子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心意。
類似的還有在千紙鶴里藏表白的話,畫框后面寫深情的話.十年后的互聯網上,還掀起過一陣跟風,很多90后的中年人回頭去翻當初同學送的相框和折紙星星,果然看到了十年前的留言。
十年前寫下的心意破開漫長十年的塵封,出現在眼前那一刻,該是怎樣的滋味呢。
呂堯把手繩符箓貼身收好笑道:“這上面不會藏著什么東西吧。”
周貝拉眼神深處瞬間有了一場剎那如閃電的兵荒馬亂。
她強壓著慌張說道:“什么啊?那是道觀高功弄好給我的啊。”
呂堯笑了笑:“那謝謝啦。”
咱們貝拉一如既往的懂事賢惠呢。
跟自家親近的人寒暄完,呂堯這才擠開人群來到陶思雨他們這邊。
雖然他們在這次斗法中落敗了,但也不能把人家晾的太久。
陶思雨看著擠開人群過來的呂堯,獨特的煙酒嗓出聲道:“呂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這次她終于先跟呂堯打招呼了。
呂堯回應道:“陶小姐氣色看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。”
陶思雨笑道:“都是裝的,這幾天我都偷偷躲被子里哭的。”
雖然是輸家,但陶思雨并沒有敗犬惶恐的模樣,反而看起來跟之前沒什么差別,呂堯要不是在未來留學過,這次斗法肯定不是她的對手。
跟呂堯寒暄完,陶思雨才看向榮念晴:“榮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榮念晴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,她并不想跟陶思雨聊太多。
陶思雨也明白,側身讓開道路說道:“好了,已經為諸位備下接風洗塵的酒席了,大家請吧。”
在陶思雨備下的宴席上,呂堯還見到了幾位上南市中心這邊的幾位實權大佬,這種級別的大佬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層級。
但在今天,這些人卻都滿臉堆笑的跟呂堯談笑風生,推杯換盞,好像下一刻就要跟呂堯義結金蘭一樣。
呂堯明白他們說的都是場面話,他也沒有要跟這幫人親近的想法。
但呂堯沒有把這些人歡顏笑意當成一回事,這些人是不可能真正跟他做朋友的,更何況他們也風光不了多久了。
在宴席上,陶思雨首先起來給呂堯敬酒,表達了歉意,隨后就連陶思雨父親也跟著起來敬酒,說了幾句場面話。
看似是陶思雨他們家在這里賠禮道歉,好像很不光彩。
但這恰恰是上南市中心這邊給陶思雨他們家最后的體面。
他們已經輸了,輸了的代價就是卸掉身上的一切頭銜,并退出上南。
作為基本盤在上南的家族,陶思雨家里這一支往后就只能去其他地方,甚至出走國外了。
很多人都覺得國外很好,有錢就能為所欲為,但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的,在國外想要呼風喚雨,錢只是門檻。
只帶著錢出去的人,說白了就是肥羊。
后來國內很多卷了錢出去的人,竟然還想著過人上人的生活,有些腦子不靈的竟然還會把你自己的錢存進私人銀行吃高利息.然后那個私人銀行就宣布破產了,來了個悶殺。
等到宴席進行的差不多了,大家說著場面話鬧哄哄的場外走。
等到了山湖大酒店的大堂,該走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,本該隨著家里一起回去陶思雨卻還跟在呂堯他們后面。
呂堯對身邊的榮念晴他們笑道:“你們先回去,我跟陶小姐再聊兩句。”
榮念晴回頭看了看陶思雨,然后沖呂堯說道:“那你談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王姐則說道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