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叫呂傳軍。祖師堯似乎已經麻木了,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,雙手木然地把已經取下來,結了硬痂、滲著血水的紗布又綁在了身上。
他面無表情,雙眼只是死死盯著我,手上一邊穿著衣服,眼里一邊翻涌著無盡的刻骨恨意,說道:當時事發突然,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,為了保命,只想著趕快跑。你既然認識他,那就跟我說說,為什么這個家伙會說我殺了他的兒子?!
我苦笑了一下,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。
祖師堯聽得也是有些驚訝,等我說完以后,他沉默了片刻,這才說道:既然是老天爺要收他兒子,我就算在場也沒有辦法。
你打算怎么辦?!我有些緊張地問道,畢竟呂傳軍是個警察,祖師堯就算要報仇,恐怕也得掂量掂量才行。
怎么辦?!祖師堯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天,然后說道:這個家伙可不簡單,根本不像個普通的條子。我原來想的是,找到這個家伙,把我遭的罪都還給他,然后就離開。不過現在——,我改主意了!
祖師堯并沒有告訴我,他改的什么主意。他又問了我一些關于呂傳軍的基本情況,然后就讓我離開了。
從小樹林里一出來,我盯著手里的小布袋就為了難。口袋里還剩下五個金元寶,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。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,這些東西放到哪里最合適?!帶回家?!我實在是很擔心,還沒走下后山,這東西可能就成了人家的。不帶回家,總不能交給祖師堯保管吧?!
我回頭望向道一宮,想起了袁姓老人之前把魚簍里的金子交給我時說的話,把東西放在道一宮,可能比其他地方要安全多了。
盡管“游醫”周游不在了,可是道一宮還有無念道人,還有莫樹青啊!交給他們總該是信得過的。我來不及多想,提著小布袋就順著石階朝著道一宮跑去。
已經下午一點多鐘了,東子說兩點鐘在錄像廳等我,看來這時間太緊了,搞不好我要遲到了。
等我氣喘吁吁地跑進道一宮時,無念道人依舊在忙碌地為前來問診的病人看著病,巧兒正聚精會神地坐在一旁,根據無念道人的囑咐,用毛筆為病人們開著藥方。
盡管看到我突然出現在道一宮她們感到很吃驚,但是她們也僅僅只是朝我點了點頭,跟著繼續專注地詢問著病人的情況。
我張了張嘴,終究沒敢打擾她們,想著不行了把東西先交給莫樹青也是一樣,于是轉身就朝著大殿跑去。
等我跑到大殿的偏房一看,根本就沒有看到莫樹青的影子。
抓了幾個道士問了問,都說不知道方丈去了哪里。我提著小布袋在道一宮幾個殿內找了個來回,都沒能找到莫樹青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,我急得在后殿直轉圈。眼看就要誤了和東子的約定,我一咬牙,趁著大殿里香客稀少的空當,飛快地把小布袋塞進了長樂真人金身像前的香案底下,靠近底座的位置。
剛沖出大殿,還沒等我走到道一宮的大門前,就看到三個男人一前兩后,邁腿走進了道一宮。為首的那個家伙,穿著一套中山裝,挺著個大肚子,臉上堆滿了笑意,背著雙手,一副派頭十足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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