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一世可是當了十幾年特種兵,然后當了二十幾年黑龍大隊特種兵教官,一部分時間都是在山里活動訓練,怎么可能因為暴風雪而迷路。
現在重生回來,以當前22歲充滿年輕活力的身體,再好好的鍛煉鍛煉,回到巔峰狀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“你,你不冷嗎?”
王琳見張花城把外套裹在了兜兜身上,有點擔心這個男人,當前的溫度太低。
“不冷,就是光著屁股我都能跑回去!”
張花城拍了拍胸口表示沒問題,抱過蜷縮成一團的兜兜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噗!”
王琳見他笑,也跟著笑了起來,她這一刻也徹底放松下來。
不過又想起自己應該生氣的,如果不是他拿著買碳的錢去買了酒,她怎么會帶著兜兜進山撿柴?
“你,你怎么找到我們的……”
“也許是老天爺告訴的吧。”
張花城喃喃自語。
心中一陣刺痛,上一世悲慘的一幕仿佛在他眼前重現,還好,還好這一世他找到了,沒有讓悲劇重現。
雪地難行,每走一步都傳來“咔咔”的積雪聲。
張花城突然停下來,并拉了下王琳。
“怎么了?”
王琳停下,四處張望。
“抱下兜兜。”
張花城小心翼翼的把兜兜遞給王琳,輕輕地扔下背后的柴,低聲道:“兜兜口袋里有石子,取出來給我。”
兜兜很喜歡玩小石頭,張花城知道兜兜口袋里有,因為他多年后死在病床上時,手里還握著三個早已磨的光滑的小石頭。
“有嗎?”
王琳在兜兜身上摸索了一下,還真摸出三個黑乎乎的石頭。
兜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看,不知道自己的寶貝石頭被媽媽摸走了。
“我們也許有肉吃了。”
張花城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石頭,活動一下手腕,希望自己的暗器手法沒有生疏。
“肉?”
一聽到肉,還蜷縮在王琳懷里的兜兜立刻伸出頭,眼睛烏黑明亮。
不遠處,一只五顏六色的雉雞正站在滿是積雪的樹枝上“咕咕”叫著,呼喚著因為暴風雪而飛散的伴侶。
暴風雪也讓它失去了機警,石子夾雜的尖銳呼嘯聲瞬息而至,察覺到危險的稚雞當即逃離。
不過晚了。
看著幾根飛舞的羽毛與掉下的雉雞,王琳難以置信,隨即驚喜的抱著兜兜就往樹下跑去。
“小心雪下面有坑!”
張花城急忙跟上。
“打死了!打死了!”
王琳撿起了已經斃命的雉雞,她沒想到自己男人僅僅是扔一個石子,居然真的打死了一只雉雞!
兜兜也急忙伸出滿是凍傷的小手去抓。
張花城看了看雉雞很滿意,大概得有二斤重,這是一只成年的公雉雞。
雉雞不懼怕風雪天氣,不懼怕寒冷,冬天里也是非常活躍的。
“來,爸爸抱!”張花城一把抱過兜兜親了口,兜兜本能的抗拒他,畢竟張花城平日里很兇的,打過她,也打過媽媽。
她內心是害怕爸爸的。
王琳高興道:“要賣掉嗎?能賣一塊多錢吧?”
賣了錢,都可以去買兩袋炭了。
雉雞很難打,山里的老獵人都很少打到,兜兜好久沒有吃肉了,她又舍不得賣。
又怕賣了錢,自己男人又拿去買酒喝。
“不賣,回家燉了給你和兜兜補補營養,這場雪要下兩天兩夜的。”
張花城搖頭。
現在就是想賣都沒機會賣。
沒有人比張花城更清楚這一場暴風雪,持續接近兩天兩夜,下到最后連門都打不開。
該想想怎么賺錢了。
長海縣位于長山群島,屬于長白山山脈延伸部分,陳堂三里渠位于長海縣石城人民公社的邊緣,占據了一個三面環山一面靠海的尷尬區域,這個季節想賺錢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大雪封山,最近有狼群出現,陳堂三里渠的幾個老獵戶都不敢進山,他當前就算是有幾十年特種兵經驗,進山打獵也非常危險的。
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沒有槍。
山里的老湖倒是一個選擇,但現在早已被積雪覆蓋,雪下冰層厚一米有余,就算是砸開也會快速冰封,想捕魚釣魚最近幾日是不可能。
他想到了海邊的礁石群,雖然進不了海,但礁石群中有蟹,11月正是小蟹最肥的季節。
這只雉雞的內臟,就是最好的蟹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