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沒問題,羅成家就有親戚是那邊街道辦的,上下打通一下是可以的,問題是真要買啊?忘記說了,最大的問題是要自行承擔修繕錢,都是民國初期建的,都有五十年了,還被日本鬼子轟炸過。”
“替我看看,合適我就買套。”
這價格,沒什么可考慮的,只要不是太破舊難以修繕的就行。
“沒問題!”
秦曉東滿口答應。
張花城牽著小毛驢帶著鐵柱離開早市往回趕。
他現在賺錢還算簡單,打幾頭狼就能換這一套院子了。可惜現在是六十年代,他一身的本事和記憶也沒發揮余地,現在最基本的做生意都不行,只要不到八十年代,做生意都屬于投機倒把。
陳堂三里渠又熱鬧起來了,張花城牽回來一頭小馬騾,是王琳城里的爸媽送的,誰聽到誰眼紅。
小花城和二狗昨晚上還打了兩只狍子,到處都在討論。
張花城牽著小馬騾去大隊辦了個手續,別說社員們了,就是一群大隊干部看得都眼紅了,王魁還回家取了一個銅鈴鐺送給小馬騾,一走路現在都是叮叮當當。
這銅鈴是他以前養的騾子戴的,只是那騾子有一次山里運石頭摔倒了,再也沒爬起來。
“好好養,過完年我們生產隊還多一只騾子干活。”
陳銀山很嫉妒的冒出一句。
剛要離開的張花城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陳銀山嗤笑道:“你看好你的倉庫就行了,別整天沒事就想別人東西,哦對了,陳有德等會就要去公社了,說要實名舉報你,昨天可是你挑唆他去公社舉報的,還不讓他說我是守山員,這我可聽的清清楚楚,回頭說不得我去給他做個證,雖然你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但你更壞啊。”
狗東西!
還想打自己小騾子的主意,想的倒是挺美的。
“你,你胡說什么?我,我,我什么時候讓陳有德去舉報你的!”陳銀山一聽臉色變了。
“我胡說?算了,就讓陳有德去舉報你吧,反正你們兩個就是狗咬狗。”
張花城轉身離開了。
“弓凜你別聽他瞎說,我可沒干這事。”陳銀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他,頓時慌了神,昨天好不容易圓了過去,他后悔自己剛剛多嘴干什么。
“噗!”
王魁對他腳下吐了一口茶水。
“你!”
陳銀山大怒,剛要發脾氣就聽到陳弓凜一拍桌子,他嚇得一哆嗦。
“如果陳有德去公社舉報,再給我們惹出什么事來,我不會說什么,但我會去讓老叔公過來,你這大隊倉庫保管的工作也該換換人了。”
陳弓凜目光冰冷。
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!
“不會,不會,我這就去找陳有德!”陳銀山最怕的就是陳老叔公。
陳老叔公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陳堂三里渠的黨支部書記,陳弓凜這個副書記兼大隊長不能拿他怎么樣,但老叔公一句話就能斷定他當不當這個官。
張花城出來還沒走幾步,陳銀山就急急忙忙的跟著跑了出來。
見張花城牽著小馬騾看著自己,陳銀山暗恨不已。
“陳銀山,我等會和陳有德一起去舉報舉報你啊?”張花城見他往陳有德家里跑,立刻喊了一聲。
剛跑起來的陳銀山一個踉蹌,一咬牙轉身走到張花城面前。
“你到底要怎樣?”
他現在真怕了張花城。
“不怎樣,你不是喜歡天天找我麻煩嗎,你那個智障兒子還打了我一頓,對了他強暴死去的守山員遺孀這事還沒完啊,我等會一起去公社舉報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張花城摸了摸小馬騾,看都不看陳銀山一眼,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玉米粒喂了起來。
一聽這話陳銀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臉色漲紅。
“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!”
如果真安上一個強暴,那他兒子可是會被槍斃的!
“那就讓公社的領導們來調查一下啊,說不定就是入室強暴啊,我反正是聽老王家是這樣說的,陳有德現在恨死你了啊,說不定這事去了后也一起說了,嘖嘖,陳有德可是最會舉報了,你可要小心了啊!”
全大隊都知道陳有德有事沒事就會舉報,整個大隊的社員被他舉報個遍。
陳銀山已經徹底慌了神。
張花城拉著小馬騾吹著口哨離開了,讓陳銀山去和陳有德鬧騰去吧,兩人都不是善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