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江湖老手,弓六子將身軀藏在蘇伯宗后,防止任何冷箭突襲。
等出蘇府后,另外八名出生入死的兄弟立刻持武器跳了出來,他們裝備精良,一人手持弓箭,兩人手持鐵盾,兩人手持長矛,兩人手持長刀,一人手持刀斧。
蘇伯宗看的倒吸涼氣,這種配置,這種制式武器,都足可以比肩軍隊的一支小分隊了!
“你們……簡直大膽!”蘇伯宗厲聲道。
弓六子嗤笑道:“大人的膽子也不比我們小,國家的賦稅你能拿四成,這難道不比我們更大膽?”
“成了,老子不和你啰嗦,這么多年情面上,留你一條狗命!”
弓六子一腳將蘇伯宗踹飛,而后冷箭撲簌簌朝他射來,不過全部被兩名盾手格擋住,黑夜中,九人以極快速度消失在原地!
“大哥,蘇老狗真要殺你?”
路上,一名麾下對弓六子開口。
弓六子壓了壓手,道:“是蔚王要動我們。”
“那天在街肆被殺的兄弟,應當是他做的。”
其中一名火氣較大的怒道:“那就去干掉蔚王!”
九人都是一路打殺過來的,怕過誰?
“王府守衛森嚴。”弓六子開口。
“大哥你怕了?”
弓六子搖頭道:“我意思是在路上動手!”
“漕幫回不去了,五軍都督府的軍隊要動我們,恐怕現在已經在路上,現在回去就是送死。”
“如果真是蔚王動我們,今天一旦漕幫覆滅,明天蔚王一定會入宮。”
“在城外埋伏他!”
“擋我財路,等于誅我全家,管他蔚王還是皇帝,天王老子來了,老子都要亮刀!”
另外八名兄弟同仇敵愾,高呼道:“明日便殺了此獠!”
……
翌日一早,朱厚煒端坐在王府吃著早膳。
秀宜邁著碎步走來,輕聲對朱厚煒道:“王爺,漕幫昨夜被張國公給屠了,死了數百人,抓了幾十名骨干成員,現在人全部送去東廠,劉瑾在審他們。”
朱厚煒噢了一聲,將最后的早膳食物吃完,道:“備轎,去東廠看看。”
“喏,奴婢這就去安排。”
秀宜走了出去,少頃便歸來,伺候朱厚煒換好常服,便離開昌平王府。
隊伍人數不多,朱厚煒坐在八人抬著的轎子內,旁邊則是阿奴和阿綾以及十名王府護衛,出行規格已足夠低調。
走在官道上,兩側百姓自覺避讓,朱厚煒覺得下次得換個出行方式,這樣出行太招搖,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蔚王似的。
就在距離北平城門不到一里地的時候,轎子立刻停住。
秀宜指著前方攔路之人,揚聲道:“蔚王王駕,速速讓開!”
弓六子戲謔笑了一下,道:“小娘皮,等會兒老子也要玩一玩王府的女人!”
秀宜面色頓時變得冰冷。
朱厚煒掀開轎子,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弓六子這群人,他們各個手持制式武器,裝備精良,進可攻退可守。
不過朱厚煒只是冷冷丟下一句話,道:“要活的。”
轎簾放下,秀宜開口:“繼續朝前進城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