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的大婚還在繼續,至于鬧洞房什么的,明朝也沒這個傳統,明日一早大哥和太子妃還要去給父皇母后見禮,朱厚煒便也不在東宮待著。
才出宮沒多久,便看到徐光菡也跟著走了過來。
朱厚煒驚愕的道:“徐姑娘,你怎么在這?”
徐光菡道:“我在東宮啊,看你出來了,我就跟著出宮了。”
“啊?我怎么沒發現?”
徐光菡道:“好幾次想叫你,你都和那些官員們論事,就沒去打擾你了。”
朱厚煒尷尬的道:“抱歉。”
“河南那邊出了點事,我要處理,沒注意你在東宮。”
“沒事啦,嚴重嗎?”
朱厚煒點點頭:“開封堤壩決口了。”
徐光菡:“啊?這么嚴重?”
“半數莊稼被淹,自是嚴重的。”
徐光菡道:“那你先忙吧,如果是天災,也沒辦法。若是人禍,那就罪大惡極了。”
朱厚煒愣了一下:“人禍?”
他從未朝這上面考慮過,徐光菡這么一說,朱厚煒瞬間覺得有點不對。
太巧了。
“嗯。”朱厚煒點點頭,道:“我先回去處理事,你也早點回去,我派人送你。”
“好!”
這次徐光菡也沒拒絕。
朱厚煒上了轎子,坐在轎內沉思。
張昇和謝丕才考察到開封,開封怎么就決堤了?未免實在太巧了點。
“回去。”
朱厚煒本打算回王府,臨時改變主意,折返回乾清宮,直奔工部而去。
曾鑒坐在工部值廬內,端著茶盞陷入沉思,冷不丁打了個寒顫。
他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,如果是真的……那后果不堪設想。
不過如此瘋狂的事,想必閣老不會做的!
“曾大人坐。”
朱厚煒大步流星走了進來,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工部尚書,曾鑒忙不迭起身,卻被朱厚煒給按下去了。
“本王問你個事。”
“束水沖沙之政策,你工部做的如何?打算在哪兒開口,清理淤泥?”
曾鑒想了想,道:“啟奏蔚王殿下,張侍郎和謝編修考察到了開封,開封最適合開堤。”
朱厚煒蹙眉:“為何不和本王說?”
曾鑒道:“些許小事,不敢打擾蔚王殿下,微臣已稟告閣老,閣老建議暫時不在開封開堤。”
“那打算在哪開?”
朱厚煒又問。
曾鑒道:“張侍郎還在考察,打算尋個荒無人煙的荒地開堤,不過可能耗時會比較長。”
朱厚煒若有所思,他看著曾鑒道:“現在開封堤壩被沖毀,事情倒是挺巧的。”
曾鑒一愣,忙不迭道:“殿下,此事微臣不知,微臣也敢保證,任何人都不敢拿開封數十萬百姓性命不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