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煒點點頭:“本王沒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和傅閣老怎么商量的?張大人和謝大任分別什么意見?”
曾鑒一五一十的告訴朱厚煒,朱厚煒道:“你的意思是,謝丕力薦在開封開堤?即便風險對半,他也這么建議?”
曾鑒點頭:“是。”
朱厚煒嗯了一聲,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今日之事暫且不要告知別人,傅閣老也勿要多說。”
曾鑒頷首:“微臣遵旨!”
朱厚煒知道曾鑒肯定不會告訴傅瀚,開封出了這么大事故,如果是堤壩不穩,最后追責肯定要追到工部,他這個工部尚書難辭其咎,即便不是他做的,他也會因為御下不言被問責。
若是這里面真有貓膩,被蔚王查出來,那就和工部沒關系。
所以朱厚煒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來工部,才敢這么直白的問工部尚書話。
在來之前,朱厚煒就已經盤算好了,每個人都在權衡自己的利益,想攻破他們,就需要考慮更多、更深!
等蔚王離去,曾尚書獨自一人坐在工部發呆。
他不確定會不會是傅閣老做的,沒證據。
如果真是傅閣老做的,那究竟對錯,曾尚書一時間也無法評斷,犧牲開封數十萬百姓,以達到最快速度解決黃河水患問題,避免日后黃河水患荼毒更多百姓,那究竟是對是錯?
不管對錯,至少他曾鑒是沒有這份魄力的!
朱厚煒回到王府,召見了秀宜,吩咐他調遣潛龍衛秘密在洛陽那邊查一查,看看開封堤壩究竟怎么破的。
……
貴州。
從朝廷調撥過來的物資以及對播州楊氏大土司的賞賜全部到位。
楊氏大土司正沉浸在朝廷為何忽然給自己加官的疑惑中,旋即王守仁就明目張膽的帶著士卒在播州支起了攤子,并且傳告所有播州土民,朝廷賞賜土民糧食財帛。
一時間播州土民爭相前來領取朝廷的賞賜,對朝廷感恩戴德。
同時王守仁高調宣布朝廷為感激播州大土司對朝廷的貢獻,特地升播州大土司為宣慰使。
一番操作下來播州的土民既感恩了朝廷,又感激了大土司。
消息很快傳遍其他大土司和土民部落的耳中。
本就面和心不和的大土司們,自然知曉播州那邊已經歸順了朝廷。
播州大土司更是有苦難言,只能暗暗吃了這份啞巴虧,本來這些物資朝廷都是直接賞賜給大土司,然后大土司分給土民。
現在少了這個中間人,土民們對朝廷似乎更加歸心起來。
王守仁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,西南改土歸流的步伐正式開啟,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,憑著王守仁的手段,不出三年,西南土民,盡歸朝廷,指日可待!
……
“子充,此行開封,不僅要賑災,還要兼顧調查。”
槐花胡同,楊府。
楊廷和踐行費宏,開口叮囑。
費宏和楊廷和同為狀元,也曾一同在東宮共事,兩人都是狀元出身,不過費宏比楊廷和小了十歲,因此升遷比較慢。
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為費宏的政治水準沒有楊廷和高,本該升吏部左侍郎,但因沒有背景后臺,所以和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失之交臂,就在幾個月前,吏部左侍郎的位置交給了王瓊。
而王瓊背靠的是大宦官劉瑾。
其實當時楊廷和完全可以會推費宏為吏部左侍郎的,但楊廷和并沒有開口。
恩惠給的太隨便,不會讓人感恩,只有讓對方感受到升遷不易,這個時候才拉他一把,對方才會全心全意的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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