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點點頭:“也是我做的,不然怎么能激起藩王對朝廷的不滿?這場布局我已經謀劃很久了,自你們將削減藩王俸祿下發后,本王就開始布局了。”
朱厚煒深吸一口氣,道:“你真狠,為達目的簡直不擇手段。”
“山東糧被劫,也是你做的?”
寧王狐疑的道:“什么山東糧被劫?”
果然不是他。
現在局面已經穩定下來,寧王所有的罪孽都承認了,沒必要在否認一個。
劫持山東糧草的事不是寧王的手筆,那難道真是山東那邊的劫匪臨時起意?朱厚煒不得而知。
“還有什么要問的嗎?”
朱厚煒搖頭道:“沒有了。”
寧王點點頭,道:“那就勞煩你在待著吧,壽王和益王會看著你。”
他丟下一句話,便背著手離去。
不多時,壽王和益王從大殿后面走來,面色冷峻,盯著朱厚煒,質問道:“你也有今日?!”
朱厚煒可以將寧王當成對手,卻從未將壽王和益王當成對手。
“當初若你能恢復我們藩王身份,你能被抓?”
朱厚煒忽然笑了,他看著兩位藩王,道:“你們有資格去幫著寧王決策嗎?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么?造反?真以為寧王會成功?”
“這本與你們無關,偏要參與進來,若是失敗后,你們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!”
益王嘲諷道:“朱厚煒!你現在還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?你先想想自己這條命吧!”
“所以呢,你們誰敢殺了我嗎?不怕你們的主人打殺了你們?”
“你!”
“放肆!”
益王大怒,拿著花瓶朝朱厚煒的頭顱便砸了過來。
朱厚煒反手奪過花瓶,狠狠的砸在益王頭上,頓時鮮血直流。
“王叔,養尊處優習慣了?身子如此羸弱?”
“壽王叔也要試試?”
壽王嚇了一跳,實在沒想到朱厚煒已經成了階下囚,居然還如此囂張,他趕緊拉著益王逃離了這里。
大殿只剩朱厚煒一人,他得想著該如何才能逃出去,寧王的決策不錯,有了自己這個掣肘,大哥那邊即便想要動兵,恐怕都要畏首畏尾。
……
天色漸漸亮了起來,東方泛起魚腩白。
三司衙署的高官大清早才來衙署當差,旋即就看到重兵將這里把守。
“你們做什么?”
一名官吏話音剛落,就被士卒直接用箭矢射穿了脖頸,其余官吏紛紛震驚的望著這一幕,若是再不知道他們在造反,那這個官就白當了。
“別殺我們!我們配合!何必動刀動槍!”
江西按察使義正言辭的高呼,只是小腿卻打著顫,肥胖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,深怕下一刻箭矢射到他的脖頸。
同一時間,南昌全城百姓收到了檄文。
文徵明和祝枝山的水平很高,這一篇檄文很有煽動力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