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今的大晉朝,王家絕對是第一世家,更何況今日集會的防務,幾乎都是王家在布置。
王劭這幾嗓子一吼,頓時就把場子鎮住了。
甚至有人驚異,王家和謝家不是關系不好嗎,怎么王劭還站出來幫這個唐禹。
“戴平,你帶著這么多狐朋狗友,聚在這里做什么?要打人啊?”
王劭直接站在了唐禹身前,冷笑著看著眼前魁梧的壯漢,道:“今天中秋集會,陛下都十分重視,你帶頭鬧事,我們王家可不能不管。”
戴平萬萬沒想到王劭會站出來幫唐禹,于是皺眉道:“只許他打人,不許我們還手?王家不講王法?”
王劭道:“你說唐禹打人?”
戴平大聲道:“傷者就在這里,還能有假?”
“哈!老子沒看見!”
王劭無限囂張,平時那一股紈绔勁兒直接上來了。
戴平瞇著眼道:“這么多人看著,可由不得你偏袒,除非王家不要臉。”
王劭道:“我們王家負責防務,遇到暴力事件,當然要阻止。沒來得及阻止的,自然也要秉懲處。”
“唐禹,你打傷了人,可不能就這么算了,總要賠點錢給人家治傷啊。”
唐禹笑道:“應該的。”
他從懷里掏出了幾個銅錢,朝著楊歡扔去,道:“拿著去治傷,下次缺錢了說一聲,老子有的是力氣。”
楊歡幾乎氣得暈厥,他看向戴平,聲音帶著哭腔:“戴兄,他們…他們辱我啊!請戴兄主持公道啊!”
戴平臉色陰沉,王家如今正遭到打壓,而戴家正在崛起,如果這個時候被壓住了,今后自己怎么帶人?
想到這里,戴平沉聲道:“要錢誰沒有?我也給點錢,打他一頓?”
“王劭,就今天鬧到陛下那里去,這件事都不可能算了。”
王劭聞言,當即怒道:“哎,老子還就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唐禹拉住了。
唐禹走到前面來,緩緩道:“那戴公子想要怎么樣呢?”
戴平道:“比武!對決一場!”
唐禹不禁笑道: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你是怎么厚著臉皮說比武的?你是上過戰場的人,而我手無縛雞之力,你打贏了也不光彩,不如換個玩法,比一比才學?”
戴平冷哼道:“我是武將,比什么才學。”
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,當即大聲道:“不如!對弈象棋!”
唐禹愣住,然后心中喃喃道:終于上當了!
而四周眾人已經吆喝了起來。
“對!就比象棋!這個有意思!”
“最近這些天,建康最熱鬧的游戲就是象棋,文人武將都適合,誰也不吃虧。”
“據說戴公子昨天就和人對弈了十局,攻殺凌厲,就像見識見識呢。”
王劭吞了吞口水,他想要,但又必須強行憋著:“我不反對。”
于是,眾人都看向唐禹。
唐禹則是冷冷道:“象棋?是什么東西?”
戴平道:“一款簡單的棋局游戲而已,你敢不敢接招?”
唐禹這才大聲道:“有何不敢!”
“好!”
戴平生怕的反悔,連忙道:“五局三勝!若是你輸了!你要跪下了磕頭道歉!”
唐禹道:“若是你輸了呢?”
戴平傲然道:“不可能!”
唐禹笑了笑,緩緩道:“若是你輸了,就跳湖游一圈,讓大伙兒看看熱鬧吧。”
“當然了,如果你不敢比,現在滾就好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戴平當即吼道:“來!閬風亭擺棋!”
他帶著一大票人快步朝前走去。
而唐禹則和冷翎瑤、王劭等人緊跟過去。
一時間更加熱鬧了,四周圍觀者都吆喝了起來,人傳人、話傳話,驚動了整個集會。
閬風亭是集會的中心區域,這里本就有許多人在下棋,也是聽到了風聲,主動讓出了位置。
等唐禹和戴平到了,才發現各大世家的人幾乎也都在了。
那些掌舵人基本上都在遠處的正陽殿看著這邊,甚至連司馬紹都不禁出來露了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