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”
王徽笑著,但眼神中明顯有了沮喪,這個姑娘總是藏不住自己的心事。
唐禹捏了捏她的臉,道:“但你給我的鼓勵很重要,我或許有法子解決問題了,你相不相信我?”
王徽眼睛一亮,當即道:“相信啊!唐大哥你一定可以做好的!你甚至能創造一片星空!”
我甚至能創造一片星空?是指螢火嗎?
唐禹抬頭,看到了清澈的夜空,綴滿星辰。
他喃喃道:“星空嗎?我不知道是不是星空,但…至少不該是如今這樣。”
……
唐禹在正廳瞇了一會兒,精神狀態恢復了些,一大早,侍衛就前來稟告。
“公子,法曹請你去大堂,說上頭來人了。”
這在唐禹的意料之中。
他穿好了官服,挺了挺胸膛,大步朝外走去。
王徽忍不住喊道:“唐大哥,我能和你一起去嗎?”
唐禹擺了擺手,笑道:“安心吃飯,別想那么多。”
這姑娘,總想著用身份給我站臺,她有時候真的很聰明,可惜這件事她不能參與,也不應該參與。
快步朝前,唐禹明顯感覺到守衛等級森嚴了很多。
來到大堂,果然就看到了齊云正跪在地上,低頭不語。
而一個身材高大的俊公子,身穿大紅色官袍,面含冷怒,神色凝重。
他看到唐禹進來,直接就問道:“你是唐禹?是舒縣縣丞?”
唐禹拱了拱手,道:“正是,這位…”
齊云連忙道:“唐縣丞,這位是何郡尉…”
廬江郡的郡尉何準?何叡的二子,何充的胞弟?何家終于要參與進來了么?
于是唐禹再次拱手:“見過使君。”
何準擺手道:“擔不起‘使君’二字,叫一聲何郡尉足夠了。”
他臉色依舊很難看,冷眼看著唐禹,沉聲道:“唐縣丞,我問你,為什么你上任第二天,縣令、縣尉兩個官員同時被刺殺,你直接成了舒縣的實際掌權人?”
“我是否可以做這個推斷,你才是幕后兇手?”
唐禹當即道:“我即使有掌權的野心,也不可能做這么愚蠢的事,何郡尉明察。”
何準道:“既然你否認,那么你上任當天拿著劍威脅縣令之事,難道也有假?”
唐禹道:“那是我和明府的一點小矛盾,與刺殺案無關。”
何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齊云,道:“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家世的隊主,為什么你在當天就擅自做主,提拔他為暫代縣尉?你們兩個是不是早有合謀?”
唐禹沉聲道:“刺殺案事發突然,縣寺急需團結,我不過是事急從權,謀求凝聚力量罷了。”
何準冷冷道:“真是漂亮的說辭!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!”
“但是唐縣丞,舒縣穩定了好幾年,你一來就發生這么大的事,你說破了天都難逃干系。”
“目前所有的動機都指向你,大量的人證說你與縣令有沖突,你要我視若無睹嗎?”
“死了兩個朝廷命官,總要往上面有交代吧,就算我信你,其他人難道也能信你嗎?”
說到這里,他坐了下來,緩緩道:“五天,給你五天時間,把兇手找到,把案子破了。”
“否則你交待不了,我也交待不了。”
“五天之內若是破不了案,我就只能抓你進大牢,嚴加審訊了。”
唐禹微微瞇眼,道:“何郡尉的意思是,只要我抓不到兇手,我就必須頂罪咯?”
何準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出了這么大的事,建康恐怕都知道了,或許陛下都快知道了,不快速破案,大家都要倒霉。”
“你作為嫌疑最大的人,當然該多承擔一點。”
“唐縣尉,你沒有意見吧?”
他冷冷看著唐禹,與此同時,外邊的侍衛、法曹、游徼也漸漸朝大堂靠來。
氣氛肅殺,大戰一觸即發。
唐禹感受到了殺意,當即道:“沒問題!五天之內!我一定破案!”
何準道:“你心里清楚,謝家早就不管你了。”
“所以,你最好別讓我失望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