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啊,像是回到了當初。”
聶慶的心情十分高興,一邊給兩人添茶,一邊說道:“在梨花別院的時候,也是咱們三個相處,雖然那時候你倆鬧矛盾,天天吵架,但日子還是很有滋味的。”
“我還撮合你倆呢,結果一個比一個倔,現在還不是走到一起來了。”
謝秋瞳微微仰著下巴,也不正眼看唐禹,一副高傲的樣子。
唐禹則是笑道:“師兄,我也是聽了你的話,才沒選秋瞳啊。”
謝秋瞳看向聶慶,微微瞇眼。
聶慶臉色一變,連忙道:“話不能亂說啊,你敢造謠我跟你沒完。”
唐禹道:“我問過你,如果你是我,你選哪個。”
“你說,你寧愿選我爹,都不可能選秋瞳。”
謝秋瞳這下是真愣住了,她本來是看熱鬧的心態,但這句話真有點頂不住,一時間氣得握住茶杯,就差往聶慶頭上砸了。
“哎呀呀師妹莫要生氣!”
聶慶直接跳了起來,大聲道:“那時候鬧著玩呢,師兄錯了,師兄沒心沒肺。”
“你別動手啊,我已經夠慘了,當年那個姑娘…唉…”
說到最后,他一邊嘆氣,一邊退后,直接進了屋子。
謝秋瞳瞥了唐禹一眼,這才冷笑道:“瞧見了嗎,悲慘的往事都快成了他的擋箭牌了,可以看出他對往事已經形成了依賴感,并不是悲傷這么簡單了。”
唐禹點頭道:“是,他在自憐。”
謝秋瞳道:“不否認他內心的懊悔與痛恨,但這么多年過去了,一直走不出來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你的心思別總花在女人身上,有時候關心關心聶師兄。”
唐禹道:“需要時間。”
謝秋瞳淡淡道:“你心里有數就好,現在談正事,我們從九月二十三出發,歷經二十二天,幾乎掌控了長安及周邊大部分區域。”
“苻雄為了堵住劉曜,不選擇抵抗我們,而是提前撤走了少部分的駐守力量,這可以看出一些信息。”
唐禹點頭道:“是,苻雄在讓路,說明他內心的態度,還是期望朝著我計劃的方向走的。”
“如今成國、西涼和鐵弗也加入了分食漢國的隊伍,石虎恐怕已經急壞了。”
謝秋瞳道:“十天,十天之內,幽州再無動靜的話,石虎恐怕要下令讓苻雄放開洛陽的口子,把劉曜放出來,交給我們去收拾了。”
“如果是那樣,就成了所有人圍獵劉曜,但關鍵其他人都是過來打野的,只想撈一筆就跑,不是真想打,那么…局勢就一下子混沌起來,計劃無法進展了。”
“慕容垂那邊,到底能不能成?”
唐禹思索片刻,才鄭重道:“鐵弗是初九出兵的,今天是十五,冉閔那邊差不多該收到消息了。”
“他是有雄心的人,他清楚時機一旦錯過,就徹底沒了希望。”
“我想他已經作出決定,并把糧食給慕容垂安排到位了。”
“十天之內,幽州必有變化!”
謝秋瞳笑了起來,輕輕道:“那就不能讓劉曜出來,在石虎動搖之前,提前滅了劉曜,開啟漢國大地的天下逐鹿!”
她看向唐禹,說道:“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,一起說出最關鍵的人物吧。”
兩人對視著,同時開口道:“呼延晏。”
……
燕國,龍城。
慕容垂靜靜坐在家中,閉目養神。
他的身旁,梵星眸正來回踱步,滿臉焦急。
最終梵星眸還是忍不住了,大聲道:“說話啊,到底什么時候挑明啊!”
“九月十五會晤,九月十六我們往回走,老娘帶著你一起跑,十多天就回了龍城。”
“現在十月二十了,我們回來都二十天了,還不說,還在等,要等到什么時候?”
慕容垂面色平靜,淡淡道:“等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