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準備過程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,此時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,星星在夜空中眨巴眼。
李鐵錘累得滿頭大汗,又開始了這次任務最重要的步驟——造假。
他左右看看,找來一塊大石頭,舉起來,哐哐哐,砸在無人偵察機并不關鍵的機身上。
一石頭8萬美元。
一石頭8萬美元。
....
看著特殊材料被砸出坑坑洼洼的痕跡。
李鐵錘也是一陣心疼,要知道這玩意價值好幾億美元啊。
不過也沒辦法,要是沒有撞擊痕跡,很容易被專業人員看出端倪。
作好一切準備工作,李鐵錘啟動無人偵察機。
助推器順利點火,在夜幕的掩護下,先是低空掠行,旋即直沖天空。
李鐵錘將起落架扔進空間中,拿起手電筒在山里溜達了一圈,找到了一把“木賊”
這玩意別名接骨草、馬人參,味甘、苦,性平。歸肺、肝經,具備具有疏散風熱、目疾、止血,解肌的功效。
“木賊”別在腰間,哼著小曲回到田地里,開上拖拉機回到了農機站。
站長還沒有下班,正等著他回來。
“鐵錘,今兒怎么這么晚?”
“犁完了地,給奶奶采了點草藥。”
李鐵錘晃晃“木賊”,溜進食堂里面,抓了兩個窩窩頭,離開了農機站。
今兒晚上是公社開思想教育班的日子。
李鐵錘現在還不是正式拖拉機手,歸公社管,所以也得接受公社里的思想教育。
公社的大禮堂以前是地主家的倉庫,地面上鋪了青磚,墻上粉刷有激情慷慨的標語。
李鐵錘推開門進來的時候,公社的領導已經坐在了象征主席臺的一條破板凳上,周圍圍滿了社員們。
李鐵錘還在人群中看到了知青們的身影。
看來今天的思想教育大會是擴大了。
柳晏荷看到李鐵錘正準備打招呼,站在她旁邊的張春艷高高的舉起了手。
“白書記,按照規定,大會七點鐘召開,現在已經八點了,李鐵錘同志才來!”
張春艷的突然舉報震驚了公社領導和社員。
公社的社員們跟工人不同。
社員們每天有農活要忙,還要伺候老人照顧孩子,開會遲到是常有的事兒。
誰也不會上綱上線。
只是這玩意不計較罷了,一旦有人提出來,就是個大麻煩。
知青隊長周有志上前攔在了張春艷的面前。
“張春艷,你干什么呢!社員跟咱們知青沒關系。”
“怎么沒關系了,咱們是來接受他們教育來的,要是他們表現不好的話,憑什么讓咱們接受教育。”
張春艷說著話,得意的瞧了張興一眼,似乎是想邀功。
接觸到眼神,張興輕輕扭過頭去。
他覺得張春艷太過分了。
有人提出問題,那么就得解決問題。
白書記抬起鞋底子,將煙袋鍋子抽得吧嗒吧嗒作響,給扶貧主任李建雙使了個眼色。
“建雙,你跟農機站那邊熟悉,這是個啥情況?鐵錘真違反章程了?”
李建雙被點到名,不情愿地站起身。
“俺也不清楚,不過張姑娘同志提出這個問題,咱就要解決,具體咋解決呢,還需要大家伙商量。”
白書記見李建雙打馬虎眼,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兒子白得寶的小道消息。
據說李建雙經常跟知青點的知青,換取全國糧票倒賣到黑市上面。
全國糧票里面有油,并且能跨區域使用,一斤全國糧票能換一斤二兩地方糧票。
這事兒雖有違規嫌疑,也算不得上綱上線,所以白書記只當做不知道。
只是李鐵錘是李建雙的親侄子啊。
這個老主任啊,沒點親情味,越來越過分了。
這還是第一次有知情告社員,社員們的議論聲四起。
白書記將煙袋鍋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,發出嘣嘣的聲響,倉庫內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他正要站起身。
柳晏荷突然走到人群中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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