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從人群中走出來,氣呼呼的看著白書記說道:“白書記,公社里的東西都是公家的,當年連俺家的牛都牽走了,現在輪到李鐵錘了,你咋裝作不知道呢。”
白書記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們,“你們兩個糊涂蛋,今兒我就告訴你們為啥吧。
第一,鐵錘不是咱們公社的人,人家現在是縣城里的領導!
第二,那頭老虎也不是在咱們公社獵到的,是在山上。那么大的山,能是咱們公社一家的嗎?”
“啊....”
那兩個地主婆聞言,臉色憋得漲紅,“俺,俺們不知道這事兒,有那啥話,不知者不犯罪....”
白書記打斷她們的話,冷聲道:“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搗亂的,明天的虎肉宴沒有你們的份兒了。”
“不是...白書記,別介啊,俺們真不是故意的.....”
兩個地主婆聽到不讓參與虎肉宴,頓時慌了手腳,當時就想哀求白書記。
這會就連旁邊的那些社員也看不下去了。
“人家鐵錘好心好意的把老虎分咱們一份,你們不知足,竟然還敢鬧事兒。”
“是啊,有本事你們也上山打老虎啊。”
“她們上山只能喂老虎吧。”
哄笑聲中,那兩個地主婆知道犯了眾怒,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的離開了。
白書記看著李鐵錘說道:“鐵錘,這事兒就是個意外。”
“白叔,俺在靠山屯長大,能不知道這兩人什么德行嗎。”李鐵錘笑著打了個圓場。
白書記這人心很軟,要是放在別的公社,這兩地主婆估計早就被攆出去了。
白書記考慮到她們沒有力氣,也不會手藝,要是離開公社,估計得被餓死凍死,所以才對她們平日里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。
地主婆鬧事兒只不過是小插曲罷了,并沒有影響到歡樂的氣氛。
白書記帶著白得寶將老虎皮剝了下來。
李鐵錘從白家莊請來殺豬匠,把老虎肉分成小塊,現在天寒地凍,不用冰箱也不會變質。
一家人忙碌到傍晚,才算是回屋里歇息一會。
李母摸著虎皮,興奮的說道:“這東西可是好東西,等皮子弄好了,留下一塊來,做小帽子和虎頭靴。”
李鐵梅好奇的問道:“那么小的帽子和鞋子給誰穿啊。”
李母嗔怪道:“當然是給你鐵錘哥的孩子了。”
李鐵梅拍手說道:“對對對,這才是真虎頭帽和虎頭靴子。”
好家伙,這是花樣催婚,是吧?
李鐵錘神情坦蕩慢悠悠的喝著棒子面粥,柳晏荷這會已經把臉埋在了搪瓷碗里。
....
翌日。
靠山屯公社的社員們齊聚公社里,由公社大廚親自出馬,做了一頓虎肉宴。
雖然只是雜碎,但是畢竟是虎肉啊,社員們個個都跟過年一樣。
吃飽喝足,李鐵錘帶著李鐵鉤爬到墻頭上,一邊抽煙,一邊曬太陽。
白得寶也跟了過來,肥碩的身軀爬到墻頭上,喘了口氣,道:“鐵錘哥,俺年二十八要結婚了,到時候想請你跟俺一塊去迎親。”
“這么快?”李鐵錘記得白得寶昨天才去相親。
白得寶自豪的說道:“俺跟小花是老感情了,小花的爹媽也相中了俺,便想著早點結婚。”
“不會是貪圖壓歲錢吧”李鐵鉤從李鐵錘身后探出腦袋,幽幽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