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二叔,你可別胡說!”李母的臉色陰沉下來。
李建雙道:“那我問你,為什么鐵錘不在家,縣里面的領導還親自把獎狀送過來呢?那還不是因為鐵錘沒辦法領了嗎?”
“......”李母嘴巴張了張,想要解釋,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李建雙又問:“縣城里面的領導是不是說了,李鐵錘立功的原因不能公布,需要保密?”
又被李建雙說中了,當時李母和柳晏荷都詢問了縣里面的領導,李鐵錘到底是因為什么得了一等功。
縣里面的領導表示,這是機密信息,暫時沒辦法對外公布,只是一個勁兒稱贊李母養了個好兒子,柳晏荷嫁了個好丈夫。
李建雙連續將中兩條,柳晏荷本來還不相信,此時心中不免動搖了起來。
“難道鐵錘哥真的....”
一想到這里,柳晏荷的心中便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,就像是有人用利刃插進她的心臟中,胡亂的攪合一通差不多。
柳晏荷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了,臉色漲紅,渾身發抖起來。
李母正要將李建雙攆走,見到柳晏荷這樣子,連忙抱著柳晏荷喊了兩聲。
見柳晏荷嘴唇鐵青,渾身發顫,李母也著急了,沖著李建雙吼道:“他二叔,趕緊的啊,去把李先明請過來。”
“誒誒,我這就去。”
李建雙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大禍,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。
片刻功夫之后,李先明挎著藥匣子來到了李家,經過他的診斷,柳晏荷只不是急火攻心而已,并沒有什么大礙。
“我開兩副湯藥,你等會去抓了藥,分成三次煎服。”
李小妹此時已經放學了,抓藥的任務便交給了李小妹。
幾人離開后,柳晏荷緊緊抓住李母的手,顫聲說道:“娘,鐵錘哥,肯定會沒事兒的,對吧?”
她說著話,聲音已經沙啞,眼眶紅腫,淚水滴落在被子上,滲透進她心碎的內心。
李母輕輕拍拍柳晏荷的手,笑著說道:“你放心吧,鐵錘那混小子命大著呢。他五歲的時候,有一次我帶著他到地里面去干活兒,等回到地頭,一下子嚇壞了,你猜怎么著。”
“怎么了?”柳晏荷被吸引了,斜靠在了被子上。
李母笑著說道:“鐵錘手里抓了條土烙鐵,那可是毒蛇,前院的老陳就是被土烙鐵咬了一口,一個能扛起兩百斤麻袋的壯漢子只扛了不到半天功夫,連送醫院都來不及。
我當時嚇得差點喊了出來,誰知道鐵錘那混小子抓住土烙鐵的尾巴甩了幾下,竟然把土烙鐵甩暈了。
我們晚上總算是吃到了肉。
你說說,這么命大的家伙,咋會出事兒呢。”
嘴上說得硬,李母心中卻有些發虛。
不過她清楚柳晏荷這姑娘看似堅強,畢竟沒有經過什么磨難,其實很脆弱。
這個時候李母只能硬挺下去了,就像是當年鐵錘爹去世一樣。
李母擦干凈眼淚,從廚房里端來了一碗面條子,遞給了柳晏荷。
“媳婦兒,趕緊趁熱喝了,這里面放了香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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