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紀如珍一聽到春枝要去找陸景云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春枝看紀如珍的神情,基本就能猜出紀如珍不想讓她和陸景云再見面。
她當即道:“你不想讓我再見陸景云,就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給我,否則……”
紀如珍一臉警惕地看著她,“否則什么?”
“否則我就去找陸景云要。”春枝道:“陸景云要是不給,我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新科狀元不僅為了娶高官之女拋棄糟糠妻,還占著糟糠妻的丁點家產,是一對不要臉的東西!”
這些日子,臨水鎮的百姓提起狀元郎和狀元夫人幾乎都是這樣說的。
“你敢!”
紀如珍光是聽到這幾句都頭大如斗,怒火中燒。
春枝揚眸道:“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!”
她對紀如珍說:“俗話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們在乎名聲,我可不在乎,反正我什么都沒有。”
“你敢威脅我?”
紀如珍哪受得了這個氣,當即就要喊婢女和小廝把春枝趕出去。
春枝道:“你趕我一個試試?我前腳出了陸家大門,后腳就讓大家伙都來看看,狀元夫人是怎么欺負人的!”
紀如珍沒想到幾天不見,春枝竟然變成了一個硬茬。
春枝其實心里也沒底,只是家里還有一個霍七,她想著自己都跟霍七說了就算哭鬧上吊也要把房契和地契要回去,無論如何都不能空手而歸。
紀如珍一時間趕她不得,也拿她沒有辦法。
氣氛一時間僵持住了。
春枝再次開口道:“要我走可以,先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拿來!”
紀如珍道:“我哪有什么豆腐作坊的房契地契?”
“我自己去書房拿。”
春枝說著,就往書房方向走去。
紀如珍道:“你去了書房也拿不到。”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春枝轉身看向紀如珍。
紀如珍神色僵硬道:“陸家已經沒有你的東西,但凡跟你有關的東西,我全都讓人燒了!”
“你說什么?”
春枝折返回來,大步走到紀如珍面前。
紀如珍嚇了一跳,連忙讓邊上的兩個婢女護在自己面前,她說:“燒了,都燒了!”
春枝沒有想到紀如珍會燒了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。
這樣一來,她跟吳信打官司便沒了勝算。
春枝氣的想扇紀如珍幾巴掌。
高官之女根本就不知道她這種做小生意的人,攢錢買個豆腐作坊有多不容易。
那是她起早貪黑,攢了好幾年的銀錢才買下的。
紀如珍輕飄飄一句燒了就燒了。
就在這時,陸景云回來了。
“春枝。”陸景云得知春枝在此,加快腳步走進了前堂。
第一眼見到的場景卻同想象中完全不同。
春枝沒被紀如珍欺負。
反倒是紀如珍躲在了兩個婢女身后。
陸景云愣了一下,“春枝,你來做什么?”
春枝還沒說話。
紀如珍先起身,撲進了陸景云懷里,“夫君,她……她欺負我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