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瀾連忙道:“我等并無揣度皇后娘娘心意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“閑話少說。”來傳旨的內侍直接打斷了宋安瀾,“宋春枝,即刻隨咱家進宮吧。”
春枝轉身同宋安瀾和宋婉兒說:“有勞兄長和婉兒幫我多照看小星回。”
宋安瀾道:“我會讓人好好看顧小星回的,你放心便是。”
宋婉兒也連連點頭。
來傳旨的內侍根本不給春枝和宋家兄妹多說話的機會,一直催促著春枝趕緊跟他入宮。
春枝無法,只能跟著內侍走出宋宅,上了馬車。
宋安瀾和宋婉兒送春枝她們到門口。
待馬車走了之后,宋安瀾立刻吩咐隨從,“去長安王府告訴王爺,春枝被皇后娘娘召入宮去了。”
“是,小的這就去。”
隨從應聲而去。
宋安瀾站在門前看著馬車走遠,上次王皇后召春枝入宮,是想讓她接受王怡月做側妃,現在王怡月要給陸景云做平妻了,王皇后又召她入宮,究竟要做什么?
他總覺得這次王皇后找春枝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宋婉兒望著遠去的馬車,也是滿臉擔憂,“這次來傳旨的公公好兇,連銀票都不收,皇后娘娘該不會是為了王六娘為難姐姐吧……”
宋安瀾低聲道:“但愿不是。”
……
馬車停在宮門口,幾個內侍帶著春枝入宮,內侍們都不說話,天色也陰沉沉的,起了大風,像是要下暴雨。
春枝跟著內侍穿行在宮道上,經過重重宮門,四周安靜地不像話,氣氛也很是壓抑。
過了許久,才到棲梧宮。
這棲梧宮,春枝是第二次來了。
王皇后第一次召見她的時候,還有有些賢良端莊的笑模樣,邊上有德妃和李美人和一眾女官和宮人們在。
今日卻沒有外人,王皇后依舊端坐著,看到春枝,只說了一句,“你來了。”
春枝上前行禮,“民女春枝,參見皇后娘娘。”
王皇后這次沒有讓她起身,只是看著她,淡淡問:“聽說是你讓六娘做了陸景云的平妻?”
春枝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“王家六姑娘的那杯茶,我沒喝,陸夫人喝了。”
王皇后凝眸看著她,“倒是本宮小瞧了你。”
春枝低頭,沒有言語。
王皇后也沒有想到王怡月竟會如此不中用,在一個商賈之女手里輸的徹徹底底。
失望之余,又那么一點清醒,還好沒讓那么一個蠢人做長安王妃。
不然,定會拖累了七郎。
王皇后仔細打量著春枝,第一次見春枝的時候,她只覺得這姑娘生的好看,在人前不卑不亢,還有點死心眼。
連她這個做皇后的,讓她喝王怡月敬的茶,她都不肯喝。
如今王家遞信來,說春枝是罪臣慕青山之女,有理有據有畫像。
還有春枝身上的胎記,也跟慕青山之女慕芷蘭的一模一樣。
連王皇后也越看春枝越覺得她長得像慕青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