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兒長到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靠的這么近,近到對方的呼吸間的溫熱都撲簌在她耳邊。
宋婉兒一張小臉頓時更紅了,她往后退了一步,江三卻緊跟著逼近一步,兩人的距離非但沒有隔開,反而更近了。
宋婉兒不敢跟江三繼續對視,垂眸道:“恩公在我心里自然是天大的好人。”
江三壓低了嗓音,“只是好人?”
宋婉兒一時間沒說話。
江三又道:“宋姑娘,天下之大,風光無限,江湖路遠,你我這一別,往后怕是相見無期,你愿不愿意……跟我一起去別的地方看看?”
宋婉兒:“我、我……”
她一副難以回答的樣子,轉身繞過江三,從包袱里掏出兩個白玉酒杯來放在石桌上,又接下腰間的葫蘆打開來,斟滿了兩杯酒。
宋婉兒端起其中一杯酒,紅著臉對江三說:“江恩公,江湖路遠,你我今日別過,不知再見是何時,這送別自然是要有送別酒的,請恩公滿飲此杯,你我在此約定,來年再會。”
她說:“等我辦完了及笄禮,再跟恩公一起去看天下風光。”
江三沒有伸手去接宋婉兒遞來的那杯酒,只是定定地看著她。
“恩公?”宋婉兒又往前遞了遞。
江三默然片刻后,卻忽然抬手打掉了宋婉兒手里的酒杯,后者整個人都往石桌那邊倒去,連帶著石桌上那杯酒和酒葫蘆也撞倒在地。
白玉酒杯摔得稀碎,葫蘆里的酒也傾倒在地。
長亭內,酒香四溢。
江三看宋婉兒的眼神完全變了,他伸手去拽宋婉兒的手腕,將人拉了起來,語氣森然道:“宋姑娘,我有心請你同行,你不愿意,我只能換個法子“請”你了。”
宋婉兒像是第一天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,做懼怕狀,“我兄長他們沒有猜錯,你……你果然居心叵測。”
“哦?”江三一只手就能束縛住宋婉兒的兩只手,像是猛獸咬住了兔子的后頸,他也不急著把宋婉兒綁起來,“你既然知道我居心叵測,怎么還敢一個人跟著我到城外來?宋姑娘,你有點笨啊。”
“你才笨!”宋婉兒咬住了江三的脖子,狠狠地咬,嘴里很快就嘗到了鐵銹味。
“兔子急了果真是會咬人的——”
江三笑了笑,抬起手刀,想把宋婉兒打暈,可他忽然身形一晃,頭腦發昏,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。
宋婉兒奮力掙脫他,一蹦三步遠。
江三強打起精神追過去抓她,卻忽然眼前一黑,踉蹌撞在亭柱上,而后四肢越來越酸軟,再難動彈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江三拔出長劍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,鮮血飛濺而出,他強行用疼痛讓自己恢復了幾分,朝宋婉兒抓去。
宋婉兒飛快地往前跑了幾步,聽到身后傳來重物倒地聲,才才停下來轉身看向江三,“你猜?”
“你給我下了毒!”江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這一點。
但是他在宋宅的時候異常小心,所有入口的東西都用銀針試過。
“不是毒,是軟筋散。”
宋婉兒看他倒地難起,才緩緩走上前,饒是如此她也停在了離江三五步遠的地方。
軟筋散這種東西,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