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沒下在吃食上,而在江三穿的衣衫和各種她送到西廂房的用品上。
每次用量都極少,疊加了整整一個多月,宋婉兒今日出門時候還在身上熏了引發軟筋散的熏香。
江三方才若不是靠她這么近,也不至于發作地這樣厲害。
宋婉兒居高臨下,想湊近他又怕藥效不夠猛,往后退了退。
她說:“我兄長說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,我被歹人那日你出現地太及時了。”
江三的確是有意接近宋婉兒,他跟那些帶人是一伙的,他義父在西州掀起了叛亂,正是缺錢的時候,派了許多人四處搜羅錢財,他看不上那些打家劫舍、四處亂搶的做派,得知有人帶頭劫了宋婉兒之后,就適時出現演了一出英雄救美。
用宋婉兒威脅宋安瀾是能拿到一大筆銀子沒錯,但他若是能將宋婉兒騙回西州,讓她對他死心塌地的,然后這位東州首富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。
不曾想他弄出了那么重的傷,跟著宋婉兒回到宋宅,宋安瀾依舊對他萬分防備。
所以江三這些天在宋宅養傷什么都沒錯,只是今日告辭之后,知道宋婉兒在身后跟著也沒挑破,一直到城外無人處才回頭。
他原本想著能將宋婉兒騙去西州最好,騙不了就綁走。
可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一開始徹夜守著在他身邊,恩公長恩公短的宋婉兒竟然也對他早有防備。
江三咬牙道:“你是什么時候懷疑我的?”
“我沒懷疑你啊。”宋婉兒一臉天真地說:“我只是給你用了一些我自己調的軟筋散。”
她自小體弱多病,打交道最多就是大夫,早就跟家里的兩位大夫學了不少,只是她醫理一般,倒是研制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比如用在江三身上的軟筋散。
江三聽宋婉兒這樣說,氣的咬牙切齒。
宋婉兒說:“我今天跟著你出城,其實是來給你解開軟筋散,同你賠不是的。”
那整整一包袱的金銀珠寶都是賠不是的禮物。
她說:“我方才給你倒的那杯酒就是軟筋散的解藥,可你不肯喝,還忽然對我出手……”
江三看著碎裂在地的白玉酒杯,還有灑了一地的酒水。
那杯酒居然是解藥!
他居然被一只蠢兔子給算計了!
江三險些氣得吐血。
“你性子太急了,這樣不好。”宋婉兒看江三快撐不住了,朝他靠近了一些,“不過,還好你沒喝那杯酒,不然現在倒霉的就是我了。”
江三一陣陣地暈眩,一時間分不清是軟筋散的作用,還是被宋婉兒氣的。
宋婉兒說:“你那出英雄救美演的不錯,我差點就信了。”
江三咬牙道:“你根本不信我,從頭到尾……都沒信過!”
他現在懷疑宋婉兒一開始徹夜守著他,要親自照顧他都是演的。
宋婉兒滿臉無辜道:“我只是喜歡看話本子,又不是傻子。你跟我兄長之間,我自然是選擇信我兄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