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州城,節度使府。
春枝把忍冬送走之后,去看云臺水榭看了霍炎一次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九殿下被大夫們救醒之后,得知自己又回到了被囚數月的云臺水榭,氣的當場又暈了過去。
春枝帶著翠兒她們過去的時候,霍炎還在昏迷中。
九皇子那幾個親信不敢將自家主子交給別人照顧,生怕有人會害他似的,不管是煎藥還是熬粥都是他們親手做的。
甚至在給霍炎入口前,他們還要挨個試毒。
翠兒見了,忍不住說:“他們防賊似的防著咱們,這樣也好,萬一九皇子真的沒挺過來,也不能賴到我們王爺頭上。”
春枝看了翠兒一眼,“九皇弟落難多時,他身邊的人謹慎些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翠兒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“是奴婢多嘴了。”
春枝跟大夫問過了霍炎的病情,知道他是氣血攻心,牽動了舊傷才會昏迷不醒,便交代大夫好生照顧,待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。
實在是她跟霍炎沒什么交情,霍炎那幾個親信又生怕她出手加害千防萬防,春枝也不愿意在云臺水榭多待。
又過了一日,霍炎才蘇醒。
九皇子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江河。
江河正好守衛在春枝身邊,看到九皇子派人來找,心中十分清楚對方要做什么。
他對春枝說:“王妃,九皇子這時候找我,應該是要問忍冬姑娘在哪。”
春枝也沒想到霍崢昏迷了這么久,醒來第一件事是找江河。
她失笑道:“既然九皇子醒了,我同你一道去云臺水榭看看。”
江河抱劍,抬手道:“王妃請。”
春枝帶著江河等人一道去了云臺水榭。
她們到的時候,霍炎正靠在榻上喝藥。
他的幾個親信信不過府里的人,親手侍奉自家主子,四大金剛似的站在床榻前。
“九皇弟終于醒了。”春枝一邊邁步入內,一邊問:“你感覺怎么樣?可還有哪里不舒服?”
霍炎看到春枝過來,藥也不喝了,隨手將藥碗塞給了榻前的親信,語氣不善道:“本皇子一看到你,就哪哪都不舒服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春枝笑了笑,溫溫柔柔地說:“那也沒辦法,你忍忍吧。”
霍炎被她氣的傷口作痛,“你盼著本皇子早點死吧?可惜,要讓你失望了。”
春枝在幾步開外站定,緩緩道:“九皇弟休要說胡話,有病就吃藥,省的發癔癥,損了皇族威儀。”
“你!”霍炎氣的抬手捂住了腹部的傷口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他真的搞不懂霍崢那樣的性子怎么會看上春枝這種女人?
一旁的大夫見狀趕緊上前給九皇子處理裂開的傷口。
“滾開。”霍炎拂袖推開大夫,擰著眉頭看向江河,“本皇子讓你帶回來的人呢?她在哪?”
江河上前回話,“我留了人在竹屋里等著,但九殿下說的那個人一直都沒出現,屬下是人不是神仙,如何能憑空給九殿下變出一個大活人來?”
“少在本皇子面前扯謊!”霍炎俊臉黑沉,“一定是你在耍花樣,,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