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兒對江昊在皇帝面前胡言亂語求來了賜婚圣旨,讓他們兩個成了一雙怨偶心存不滿,但是她又不能連累兄長和姐姐,只能點頭進了江府的門。
但進門之后,她就要讓江昊知道宋家姑娘不是那么好娶的。
她宋婉兒也不是姓江的可以欺負的。
自打宋婉兒進門以來,三天兩頭地折騰人,還時不時給江昊下點毒,把一眾仆從婢女折騰地夠嗆。
以至于她今天聽到柳探花來訪跑得快一點,這些仆從婢女都以為夫人又要鬧什么幺蛾子,一個個如臨大敵,甚至管家都立馬派人出去找將軍稟報此事。
江昊娶了宋婉兒,真的像是娶了個小祖宗回來。
可宋婉兒根本不理他,抱著公主托人捎給她的大包袱哭的挺不下來。
江昊耐著性子問:“到底是誰招你惹你了?”
“你!”宋婉兒頭也不抬地說:“就是你惹到我了。”
江昊這鍋背的冤枉,七分好笑三分無奈地說:“我才剛回來了,你早就哭上了,這也要怪我?”
“就怪你!”宋婉兒也覺得在江昊面前哭成這樣有點丟人,她抬袖抹去眼淚,“我一想到你要回來就不開心!”
江昊聞言一時無言。
宋婉兒懟了江昊一通之后就心情舒暢了許多,沒那么想哭了,她從包袱里拿了一根牛肉干咬了一口,果然跟公主說的一樣,很有嚼勁,而且越嚼越香。
她吃著牛肉干,想著一定要盡快跟江昊和離,然后去北離看公主。
宋婉兒這般想著,目光落在了江昊身上,頗有些恨恨的。
江昊見狀,頗有些好笑地問:“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
“你管我呢。”宋婉兒站了起來,把牛肉干咬著,然后將包袱收起來。
江昊一直在邊上看著她。
宋婉兒以為他饞牛肉干了,忍不住炫耀道:“這是公主托柳大人給我捎的牛肉干,可好吃了!”
她說著,停頓了一下,“你眼巴巴地看著,是多有想吃啊?給你一根……兩根,最多兩根,不能再多了。”
宋婉兒抱著大包袱讓江昊自已拿。
江昊見狀,頗有些受寵若驚,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怎么不拿?”宋婉兒抱著個大包袱頗有些費勁,見江昊一直沒有伸手來拿,不由得有些生氣了,“不吃算了。”
她說著抱著包袱轉身就走。
“誰說我不吃?”江昊從包袱里抓了一把牛肉干,笑著說:“那就多謝夫人了。”
宋婉兒說給他兩根,結果這人卻直接抓了一把,她氣呼呼地瞪了江昊一聲,小跑著回屋去了。
留江昊站在原地,看著手里的牛肉干,啞然失笑。
宋婉兒這性子,一會兒哭一會兒笑,比孩子變臉還快。
江昊拿起牛肉干往嘴里送,這時候幾步開外的劉管家見狀,立刻飛奔上前,驚聲道:“將軍,夫人給的東西,你還敢吃啊?”
管家劉義是江昊以前的兄弟,叛軍歸降之后,江昊受封平西大將軍,劉義就來將軍府做了管家。
江昊婚后被夫人折騰地多少回,劉管家都看在眼里,他實在是怕了,結果江昊還敢吃宋婉兒給的東西。
江昊笑道:“有什么不敢吃的?”
劉義神色復雜地提醒他:“你忘了,夫人三天兩頭給你下毒嗎?”
江昊咬了一口牛肉干,神色隨意道:“沒事,又毒不死。”
“萬一毒成個半身不遂,瘋瘋癲癲呢?”劉管家很愁,“你這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夫人這么折騰啊。”